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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口看起来有点严重的样子,缝了针,但一直在渗血水。
南栀看着就觉得疼。
她不由的皱起了眉,「你可以轻一点吗?」
应淮序手上的动作停顿了一下。
南栀接着道:「看着好疼。」
应淮序想骂人,「谁让你看了?」
他话是这样说,身体稍稍侧过去,避开了南栀的视线。
然而,南栀却坐了过去,抓住他的胳膊,说:「我老觉得你手劲特别大,才觉得疼。所以,为了让我好过一点,让我来。」
「疼不疼不是你说了算的。」应淮序动了一下胳膊,像把她的手从身上弄下来。
明明隔着一层衬衣,但应淮序还是能感觉到她掌心里传来的温度,还有她身上若有似无的香味。
南栀的手没能从他身上落下,她用了点力气,想把他的身子掰过来。
反复掰了两次。
应淮序突然转身逼近。
南栀下意识的往后躲避,他的手臂缠住她的腰,将她锁住。
他眼睛里没什么温度,手电筒的光线,让人的脸,一面在光影下,一面在阴影里。
应淮序:「你是不是犯贱?」
南栀睫毛微的颤了颤,只当他是气话,冷静的说:「你没必要那么大的反应,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嗯?」
「什么?」
他冷然一笑,问:「你是不是觉得你只要随便一个举动,我就能够任你摆布?对你摇尾乞怜?」
南栀当即想到了盛玥说的那番话。
她立刻否决,「我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你也不会对我摇尾乞怜。」
「你这话听起来,似乎有点遗憾。」
南栀暗自吐出一口气,冷静的说:「我出去。」
应淮序的手还在她的腰间没有松开。
他的目光越发的深沉,仿佛要将南栀吸进去,然后搅碎。
他的声音低低沉沉,说:「我都已经替你做好了决定,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朋友之间的关怀吗?真抱歉,我对你的要求,只能是爱我,没有任何其他情感可言。」
「不过我现在已经不想要了。所以,你给我滚远一点,我不需要你对我的关心。非必要,我们不必见面。」
说完,他便松开了手,不等南栀出去,他自己去了休息室。
砰的一声,将她隔绝在外面。
南栀直挺挺的坐着,没有动。
最后那句话,跟盛玥的话重合了。
她呆坐了一会,起身拿了桌子上的那张婚纱照,放进了自己的包里。
出不去,她就只能待在这里。
应淮序把电筒留在了桌子上,还有药箱。
他的伤口才处理了一半,还没完全弄好。
也许,她真的不该过来。
南栀这样想。
也许她不来,他还能好好的处理自己的伤口。
她想了一下,拿手机给应淮序发微信。
【我去外面,你出来先把伤口处理好。】
发完,她把电筒也留下,自顾出去。
应淮序没有回信息,她在门口站了一会,也没听到里面的动静。
南栀在尚晴的位置上坐了一会。
黑暗总是让她感觉到恐惧,但她想要去克服它。
她拿出手机来,给陈念聊天,以此来分散一下心神。
陈念在得知周恪去世的消息之后,还是忍不住找了李章询问。
李章迟疑了几秒之后,告诉她这是事实。
周恪死了,猎鹰也死了。
世间再无这个人。
李章说他伤势太重,无力回天。
陈念没在南栀跟前再提这件事,只是给她发了一些小徐曦的照片和视频。
第一次,南栀无法从小徐曦的可爱中,让自己的心情好转过来。
黑暗笼罩着她。
她整个人仿佛被拖回了那一年,她被锁在柜子里,只剩下窘迫和无助,她的妈妈不在了,新来的阿姨让她无法适应,爸爸变得陌生,家也跟以前不一样了。
她手里握着妈妈留给她的钻石项链,就像是她的救命稻草,想从里面得到一丝安全感。
柜子里的空间不大,她只能蜷缩着,时间越长,呼吸越发的困难。
柜子被清洁公司的人搬出去的时候,她只能从缝隙里看到自己的家。
她没有力气再挣扎。
她知道自己要被扔掉了,跟柜子一块,丢进垃圾站里去。
是周恪阻止了这一切。
是他打开了柜子的门,把她那狭小的空间里救出来。
她想,便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把周恪当成了拯救自己的王子,她把所有的寄托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期待着他能够带她去一个新的家,她以为只要到他身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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