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指上戴着一个一模一样的玛瑙戒指。”陆姝缓缓说道。
观月一愣,随即说道:“皇城不比我们那地方,这里有钱的人多的是,戴玛瑙戒指的也不少见。你多心了吧?”
陆姝摇摇头,说道:“戴玛瑙戒指不稀奇,但他们两人的玛瑙纹路一模一样,戒指上的雕文也完全一致。世界上没有完全相同的两片叶子,也没有完全相同的玛瑙。”
“你的意思是……”观月这才意识到此事非同小可。
“他们不是两个人,而是一个人!”陆姝十分肯定地说道。
“怎么可能?他们一个是将军的人,一个是皇上的人。怎么可能是同一个人?”
“那么真相只有一个。”
“什么真相?”
“将军就是皇上,皇上就是将军。”
“啊?”观月被陆姝的话吓了一跳。
“我明白了。皇上让我蒙住眼睛见他,是怕我看出端倪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送酒的人和送你回来的人长得不一样啊。”
“你忘记远黛被皇上变脸了吗?皇上能让远黛她们四人的脸变得一模一样,就能让其他人变得跟以前不同。”陆姝说道。
“远黛是变了,可是她消失了一年左右的时间才变模样。而送酒的人和送你回来的人前后相差不过几天。”
陆姝断然道:“一个变得慢,一个变得快而已。”
观月还是不能接受这样的事情,想了想,说道:“也有可能送你回来的人把他的玛瑙戒指送给了送酒的人,对不对?皇上和将军关系好,他们的下人也不会太差,是不是?”
“这……”陆姝没有想到这一点。
“哎呀,什么时候能回无名山啊!再不回去你就要疯掉了!”观月忧心忡忡。
我是疯了吗?我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猜想?她也在心里这样问自己。
“我需要喝点儿酒静一静。”陆姝说道。
她收回心神,给自己温了半壶酒,像口渴的人喝水一样喝了个精光,然后躺在床上,等待酒劲起来,好迷迷糊糊睡上一觉。
可是等了好一会儿,她还清醒得很,连往常那种蒙蒙眬眬的醉意都没有。
“我喝这么急,应该会醉过去的呀!是我喝的日子不对,还是躺的姿势不对?”她在床上眨巴眨巴眼睛,说道。
观月懒懒地瞥了她一眼,说道:“你平时喝酒的时候都优哉游哉,看花看雪看山水,首先就有了醉意,酒不醉人人自醉。如今你醉意都没有,喝了酒也不一定醉。”
“那呆子不会送的是假酒吧?”她坐了起来。
“你真是疯了。之前喝了那么多没事,这次就成假酒了?”观月白了她一眼。
可惜人们没有“死猫眼”的说法,不然她定要呛他一顿。
因为观月这一眼神,她忽然想起那呆子第一次见到自己的时候,就说她“死鱼眼”。回想那天相遇的情形,呆子似乎并不认识她,也不认识无名山。不然他不会叫她“小姑娘”,不会给无名山取名。
如果那呆子就是皇上,看到跟远黛她们那四位姑娘长得一模一样的她,必定非常惊讶,甚至喊出“远黛”或者另外三位姑娘的名字。
她此时的思路比喝酒之前还要清晰。
她站了起来,走到门前。一阵风吹在了脸上。
不对!如果呆子就是皇上,且是有备而来,他完全可以假装不认识她,假装不知道那座山叫作无名山!从而造成她以为呆子不认识她的假象!
或许,给无名山取名为无名山的行为,并不是因为他呆,而是故意为之!
想来想去,她觉得两种可能都存在。
如果将这些想法直接说给观月听,观月肯定还是以为她疯了。于是,她决定换一种方式跟他说。
“观月,我问你一个问题。”
“只要不是关于将军是不是皇上的,我就回答。”观月说道。
“不是。”
“好,你说。”
“我问你,一个读书人离开父母家乡,来到皇城赶考,等到放了榜。你说这读书人是金榜题名还是名落孙山?”
“这当然是榜上有名字就金榜题名了,榜上没名字,就名落孙山。你怎么问这样的问题?”
陆姝继续问道:“好,我们不看他到底有没有考上,在他看了榜之后,写了一封家书,送信的快马披星戴月往他家乡赶。你说他父母和家乡人得知的是他金榜题名还是名落孙山?”
“当然是看了家书才知道。跟上个问题一样。”观月说道。
“我再问你另一个问题。如果一个姑娘对心上人表明了心思,你说她的心上人会不会也爱上这个姑娘?”
“你这都是什么无聊的问题?当然要看这个心上人是不是有同样的心思啊!”
陆姝道:“你的回答基本正确,又全部错误。”
观月挠脸道:“什么叫基本正确又全部错误?”
陆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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