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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沈桥和沈延真的跟着那年轻的公子离开了,祝兄轻声细语道:“倒不曾听他们俩提起家中还有这样一个风流倜傥的长辈。”
梁兄也道:“这样年轻,这样潇洒,绝非等闲之辈。”
祝兄开心道:“是吧,你也这样认为。回头等他们来,非得好好盘问一番才行。”
梁兄小声问道:“你对那位先生这样感兴趣?”
祝兄便支支吾吾道:“倒也不是很感兴趣。”
梁兄这样看着他,他的眼神就躲躲闪闪,脸色渐渐红了。
身后的事情沈桥和沈延是不清楚了,他们俩的注意力全在宫梦弼身上。
将近四年未见,两个小鬼也长大了许多,稚气渐渐退去,展现出来少年人的英姿。
小孩子的成长是很快的,几乎一年一个样,等到成人之后,反而变化得没有那样大了。
对待宫梦弼,沈桥和沈延都表现出非同一般的孺慕之情。
年幼之时的救命之恩是一部分,受沈山影响是另外一部分,即使人在钱塘,两兄弟也时常祭祀狐仙,并非有所求,而是敬重有加。
“宫叔叔,”沈桥激动道,“许久未见了,叔叔风采依旧。”
宫梦弼道:“你们这些年过得如何?”
两个小鬼过得如何,宫梦弼当然了然于心。但他们自己说出来和宫梦弼说出来,自然又有所不同。
沈桥和沈延便一人一句说起了这几年的经历。
这几年他们一直在万松书院治学,一开始借住在表亲家中,但寄人篱下,始终不是滋味,便借着治学的名头,在万松书院下西子湖畔租了一户宅院,平日里都住在这里,只有逢年过节才去表亲家住下。
宫梦弼便问起他们的课业如何。
沈桥和沈延不怕他问,因为正问到得意处,便道:“父亲时常转达您的嘱咐,让我们专心治学,如今也读了些书,先生也很喜欢我们。”
宫梦弼觉得很满意,读书开智明理,增长智慧与灵慧,他能看出来两个小鬼是用了心的。
宫梦弼眼中所观,沈家二子灵机迸发、气势如虹,气数旺盛,已经颇有些气象。
只是越是有这样的气象,宫梦弼越是明白大劫将至。
不仅仅是沈家二子的大劫将至,也是整个天下大劫将至。
只是这些话不好宣之于口,宫梦弼只能勉励道:“戒骄戒躁,还需用心。我听闻你家表亲以武传家,不知你们可学了什么武艺?”
沈桥和沈延不知道宫梦弼的意思,老老实实答道:“我们一向专心治学,老太爷倒是想传授武艺,但我们都推拒了。”
宫梦弼满含深意道:“治学养神,武艺养身,若是有机会,还是可以学一学的。”
沈桥和沈延虽然不知其中深意,但介于对宫梦弼的重视,还是愿意听他劝告。
表亲姓万,武艺传家,几代以前还出过武官,但后来败落,如今仍旧没有放弃老祖宗的本事——其实小辈多不愿意学,学武要吃苦,前途也没有学文这样广大,只是老太爷坚持,所以才能传下来。
虽然是表亲,但沈万两家一直没有断了来往。
沈山走南闯北做生意,少不得武师护持,其中多有万家的子弟,或者是老太爷的徒子徒孙。
沈家挣了钱,也不吝惜维护两家关系,给万家武馆、镖局送了不少银子。
沈桥和沈延要学武并不难,只要他们愿意开口,老太爷是愿意倾囊相授的。
沈桥和沈延带着宫梦弼去了西子湖边的宅院,还没有进门,宫梦弼就问道:“我曾送你们两颗护身法珠,如今你们可还戴在身上?”
沈桥和沈延便从项上把珍珠翻出来,道:“一直戴着,也是劳宫叔叔庇佑,遇到过几次不详之物,都逢凶化吉,避了过去。”
宫梦弼让他们将珍珠摘下来,放在手中把玩着,道:“我重新祭炼,过两日再还给你们。”
彼时宫梦弼还没有修成中品,加上几年过去,又遇见些阴邪之物,有所损耗,如今已然不太灵光了。
宫梦弼对沈家二子极为看重,当然是要重新祭炼一番。
进了宅院,宫梦弼便轻咦一声,问道:“你们何时在宅院中养了一只狐鬼?”
沈桥和沈延顿时惊讶道:“狐鬼?我们不曾见过什么狐鬼呀?”
宫梦弼便问道:“后院那女子是何人?”
沈桥道:“那是表亲家请来照顾我们起居的刘婶。”
沈延问道:“可是刘婶有什么问题?”
宫梦弼看了看,道:“问题,倒也不算什么问题,只是稀奇。”
沈桥和沈延便带着他进了后院,便看见刘婶在洒扫庭院,见着他们回来,便露出温和的笑来:“二位少爷回来啦。”
沈桥和沈延迟疑地看着刘婶,又回头看了一眼宫梦弼,欲言又止。
刘婶的目光也看向宫梦弼,初一看还面带笑意,只是一打量,便生出一股惧意。
她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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