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老式的食盒。
这食盒连盖四层,上有提手,由铁力木制作而成,倒不是什么古玩物件,但也绝对是件好东西。
“是你家的吧?”邢三拎着食盒往前一送,王美兰连忙接过,摸着食盒盖上歪歪扭扭的“王”字,王美兰鼻子一酸,道:“是我家的,这字还是我拿小刀划的呢。”
赵军、王强都好奇地看着王美兰,王强都没见过这个,赵军就更不用提了。
“老哥!”王美兰看向邢三问道:“这东西咋到你手了呢?”
“不是到我手。”邢三说:“是到我二哥手里了。”
“你二哥?”王美兰眉头紧皱,道:“邢智勇他爸?”
“嗯呢呗。”邢三说:“我那侄儿没了,我那天寻思看看我哥去。我去前儿就在他家看见这玩意了,我问他,他说是捡你爸的。”
“捡我爸的?我爸咋把这玩意扔了呢?”王美兰不解地问:“老哥,你问没问他是咋回事儿啊?”
邢三闻言,却是往左右张望两眼,然后说道:“这旮沓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上旁处说去呗。”
“儿子。”王美兰虽不知道邢三要说什么,还至于避着别人,但她清楚这老头绝不是没事儿找事儿的主。
甚至可以说,一般人的事儿,邢三根本管都不会管。
王美兰很果断地喊了赵军一声,道:“你领你三大爷上小臣家。”
说完,王美兰向王强一摆手,道:“强子,你也去。”
“哎,姐。”王强应了一声,就见王美兰对邢三说:“老哥,你们先过去。我进屋跟他们打个知会,完了我马上也去。”
“妈,知会也别打了。”赵军道:“回来再说吧。”
王美兰一怔,随即道:“那也行,咱走。”
四人向解臣家走去,解孙氏走之前,两屋炕都烧的热热乎乎,两屋养伤、奶崽子的狗都舒舒服服地待在炕上。
看到赵军来了,猎狗们都嗷嗷直叫。赵军这时没心思搭理它们,但赵军不搭理它们,这些狗就吵个不停。
赵军没办法,只能打开东屋门,将花龙和大花、二花都放出来。
这时,王美兰、王强带着邢三进了西屋。
西屋炕上有带崽子的小熊,还有养伤的青老虎。
如今小熊已经出月子了,那小狗它都不怎么喂了。而青老虎在与一只耳一战中受伤比较严重,解孙氏特意将它分到西屋来安置。
赵军看到灶台上大碗里扣着两个饼子,他就拿过饼子,拽了个四脚八叉凳坐在西屋门口,一边掰饼子喂狗,一边听着邢三和王美兰、王强说那食盒来历。
邢三指着那食盒,道:“我二哥也记不住到底是哪年了,他就说是57年、58年那两溜儿。”
邢三说着,手指指向坐在他对面的王美兰、王强,道:“那时候不大集体吗?他自己在山上压个窝棚,偷摸开了二亩地。上山划拉秋的时候,在山上看着你爸了。”
王强闻言,下意识地看向王美兰。57、58年的时候,他还穿开裆裤呢,哪里能记事啊?
而王美兰没说话、没打岔,她知道邢三必有下文。
果然,邢三又指了食盒一下,才继续说道:“你爸当时一手拎这么个玩意,一手拽个麻袋。
我二哥看着他了,就过去打招呼,问王掌柜的干哈去。你爸说那麻袋里是个死孩子,说是十三四岁上你们屯子要饭的,完了折水井里淹死了。
他看着了,就给那孩子捞出来,寻思送上山埋了。那食盒里呢,是给那孩子上路的菜。
我二哥说给他搭把手,你爸说不用。我二哥那前儿也忙着呢,他俩这么各干各的就分开了。后来呢,我二哥寻思过味儿了。”
说到这里,邢三轻叹一声,道:“就咱们这关系,我也不怕你们笑话,我二哥家吧……好占点小便宜,他寻思那菜扔山里也是个瞎,还不如他拿回去呢。”
听邢三这么说,赵军三人并没感觉有什么。
而接下来,邢三又道:“完了他背着筐就往那么跟,但他就找不着大巴掌了。”
说着、说着,邢三嘴一秃噜,就把王老爷子外号秃噜出来了。
但王美兰、王强也没在意,王大巴掌这外号是说那老爷子仗义疏财,没什么不好的。
“三大爷。”赵军把最后一块饼子塞进小熊嘴里,紧接着回手抽了要抢饼子的大花一个嘴巴子,然后才问邢三道:“那你家我二大爷,咋捡着那玩意的?”
说话时,赵军抬手向那食盒比划一下。
邢三看了一眼食盒,道:“要不我觉着不对呢。”
说着,邢三手指点在食盒上,道:“我二哥怎么找也没找着那个菜,就捡回这么个玩意来。”
“老哥!”王强身子微微向前倾,看着邢三问道:“你是啥意思?”
“你先听我说啊。”邢三扫视三人,道:“你们听我说的对不对。”
“老哥,你说。”王美兰话音落下,邢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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