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竟有本事从千里之外把电话要到我的前沿指挥所……”
赵有财道:“岭南五道沟韩松堡子。”
“嗯?”陶大宝一怔,他本以为赵有财是想往家打呢。这往岭南打,跨省更费劲呢。
正因为费劲,这电话要了十五六分钟才接通。
“二哥,要过去了。”陶大宝把话筒给了赵有财,赵有财接过话筒,对那边道:“哎,我找宋祥臣呐!”
这时,电话那头麻脸老汉韩凤仁眉头一皱,试探着问:“你谁呀?”
“我岭西的!”赵有财心寻思话了,我说我是谁,你能认识是咋地?赶紧给我找人得了。
“岭西的?”韩凤仁眉毛一挑,道:“你是不是赵二咚啊?”
“嗯?”赵有财一怔,但他听声音感觉对面不是宋祥臣,可对方一听是岭西来电,就能道出他的化名,让赵有财又有些怀疑。
于是,赵有财问:“你是老宋叔啊,还是宋兄弟?”
“我是老韩头儿。”韩凤仁说得赵有财更懵了,然后韩凤仁继续说道:“听说你打枪还行啊?”
吉省有些地方,口音比较特殊,一句话到最后那两三个字、一两个字的时候,音挑得很高。
赵有财不知该怎么回答这老头儿,就在这时电话那头有些响动,紧接着话筒里就传出了宋祥臣的声音。
“二咚啊,我是你宋叔。”宋祥臣略带激动地问:“你到哪儿了?”
“宋叔啊。”赵有财悄悄转身看了陶大宝一眼,生怕陶大宝听到赵二咚什么的。
见陶大宝在远处桌子上,与那两个会计讨论事,赵有财小声道:“你们那边儿咋样了?那仨大爪子走没走啊?”
赵军是今早通过周春明,才知道五道沟三虎相聚的事。可赵有财早就知道,那天他和宋祥臣通电话的时候知道的。
赵有财生怕那仨大爪子跑了,要是跑了的话,他就没有机会了。
“哎呦我的妈呀!可别提了!”宋祥臣叫苦,道:“那虎妈子领崽子搁东沟,那黑的搁西沟,它仨对着嚎啊!”
说完这句,宋祥臣又继续说:“二咚啊,你赶紧来吧,他们要请那伏虎将……”
“啊?伏虎将也去?”赵有财吓了一跳,伏虎将要去了,那自己还能去了吗?
“没请来。”宋祥臣得意地扫了旁边的韩凤仁一眼,笑道:“伏虎将家里那边有活,说一时半会儿都来不了。二咚啊,你赶紧过来吧。”
听宋祥臣如此说,赵有财那叫一个心急如焚,他对宋祥臣说:“宋叔,我知道了,你们再坚持两天哈!”
“那得啥时候……”宋祥臣话没说完,那边电话挂断了。
赵有财撂下话筒,和陶大宝打了声招呼就往外走。刚从大队部出来,赵有财自己在大部队前踱步。
他着急去岭南,但现在是真走不了。
就在赵有财闹心的时候,忽听有人喊赵叔。赵有财抬头一看,老脸不禁一红。
喊他的人,正是秦东。
“赵叔。”秦东走到赵有财面前,苦笑道:“旁人不知道,你应该知道啊。去年不是我们下的套,是你那侄儿真擓人家媳妇啊。”
秦东说这话时,也有些心虚。他们一开始真是设计仙人跳,但没想到王大龙道行太深。
本来秦东他们还想第二天早晨去招待所闹,逼赵有财留下青龙、黑龙,却是没想到,赵有财连夜跑了。
不过后来陶家人发威,给李鸣响好一顿收拾,不禁让秦东、秦北感到后怕,得亏当时赵有财跑了,要不他俩跟着去闹就惨了。
秦东这话,说得赵有财满脸通红,在心里暗骂王大龙不是个人。
“那个……”赵有财忙转移话题,问秦东说:“东子,你最近挺好的呗?”
“还行吧。”秦东说话时,往四处打量一眼,然后示意赵有财和他到一旁说话。
两人到了偏僻处,秦东谨慎地往四周打量一下,那举止、神态就跟做贼似的。
见四下无人,秦东才对赵有财说:“赵叔,你打过悬羊没有?”
“啊?”听秦东提到悬羊,赵有财想到了青石砬子上的宋老歪,想到了那一杯解乏的悬羊血酒。
关键是赵有财听说,打一只悬羊,取血焙干能卖不少钱呢。
赵有财爱财不假,但自从误杀大青牤后,屠牛炮就好像紧箍咒,在赵有财头上越箍越紧。
所以现如今的赵有财什么都不想,他只想打虎为自己正名。
“东子,那玩意我打不了。”赵有财摇头,道:“你问问旁人,看看谁能打吧。”
赵有财自信,这山林里所有的山牲口,只要森林警察不管自己,那再没什么能拦得住自己的了。
但眼下的赵有财,没心思跟秦东废话,就以自己打不了悬羊为由,将秦东劝了过去。
一听赵有财打不了悬羊,秦东仍继续说道:“赵叔,不用你打,你会不会下捉脚啊?”
“捉脚?”心里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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