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没事儿啊!」赵军怕李大勇误会,先说了一句,但李大勇仍问张利福道:「咋地,老六,你领这帮人干啥呀?」
「李哥。」张利福起身,对李大勇说:「他们都西山屯子,过来找小军有事儿。」
「啊……」虽然张利福这么说,但李大勇仍回身对李宝玉摆手,道:「去,拿几个凳子去。」
李宝玉答应一声,就往东屋去,而李大勇、李大智哥俩随即就进了西屋。
这时,金小梅、李如海匆匆赶来,金小梅进门后直奔东屋,而李如海只顺着门往西屋看了一眼,便进屋直奔张兴隆。
「哎呦,老张大爷!」李如海和张兴隆四手握在一起,笑道:「有日子没见了!」
和张兴隆摇了两下手,李如海又握佟友丰的手,道:「佟叔,昨天你卖我那地瓜也不行,有一个水了叭嚓的!」
佟友丰一怔,随即笑道:「如海,那地瓜你买一半、我们送一半,还咋地呀?」
佟友丰此话一出,李如海瞬间变了脸色,他冲佟友丰一挤眼睛,然后又和秦光泉握手,笑道:「秦二叔,呵呵呵……」
然后,李如海向张利福挥了挥手,叫了声「张叔」后,转身就要奔那十个氓流子去,却被李大勇一把扯到自己身边。
李大勇横了李如海一眼,李如海把迈出去的脚收了回来,然后抬起手,向坐四脚八叉凳那十个氓流子挥了挥手。
那些人也配合,纷纷向他点头。
李大勇嘴角一扯,但听赵军对张兴隆说:「大爷,我感觉这些人里,你老是领头的。」
「哈哈……」张兴隆咧嘴一笑,道:「小,你真有眼力。」
一旁的佟友丰刚想插话,就听赵军继续问道:「大爷,你老贵姓啊?」
「我姓张,叫张兴隆。」张兴隆的回答很简单,等他话音落下,赵军道:「张大爷,在外头那前儿,我听我张叔说了两句。怎么的?西山乱坟岗那狐狸,昨天晚上嚎山啦?」
「哎呦,小啊!」张兴隆抽了一口葡萄烟,顿时老眼一亮,停顿了一下才说:「从昨天傍(bng)四点左右钟,一刹黑就开始嚎。」
「嚎到啥前儿啊?」赵军问,张兴隆叹气答道:「我们从屯子出来前儿,还在那儿嚎呢。」
「啧!」赵军吧嗒下嘴,再问:「那狐狸进屯
子祸害小鸡儿啥的没有?」
「那没有。」张兴隆道:「但就这么嚎,我们也受不了啊。」
「你们受不了,你们打呀!」李大勇发声道:「你们没有枪,双响子还没有吗?双响子一崩,不就都跑了吗?」
「大兄弟,我们没敢呐。」张兴隆道:「我们怕给它们整急眼,它们再祸害我们。」
「是!」佟友丰终于找到了插嘴的机会,说:「那年我们屯子让这帮狐狸祸害不像样啊,后来还是你们屯儿老韩婆子给我们掐咕的。完了她就说,不让我们惹乎狐狸,说狐狸、黄皮子都小脸子好记仇。」
「那你们找老韩婆子去呀!」李大勇接过张利福递来的葡萄烟,点着抽了一口,道:「让她给你们掐咕不就完了吗?」
一般看事的都得先掐指算,这边的老百姓就管那叫掐咕。
「这……」佟友丰被李大勇噎得说不出话,而张兴隆感觉还是赵军好说话,便对赵军说:「小啊,你是伏虎将,你看你有没有工夫,帮我们把这帮狐狸整走呗。」
赵军笑着向张兴隆点了下头,然后开口道:「张大爷,我听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昨天我是上那边打狐狸了,你们刚才说的这个事,应该是我打狐狸引起来的。」
男子汉敢作敢当,赵军毫不犹豫地承认下来,然后问道:「现在不是没有狐狸祸害山小鸡儿、鹅子啥的吗?」
「现在没有。」张兴隆为难地说:「但就这么没完没了的嚎,我们也受不了啊。」
「那张大爷,你们是想让我怎么办呢?」赵军再问张兴隆说:「让我拿枪磕它们去?别再我打完了,给那些狐狸整急眼,它再祸害你们小鸡儿啥的?」
赵军此话一出,众氓流子面面相觑。
「小啊。」张兴隆恳求赵军道:「在咱这林区,你打围是头子,你帮我们想想招吧,我们这些人谁也不容易呀。」
赵军眨巴两下眼睛,忽然问道:「你们那屯子老爷们儿都跑山,是不是?」
「是啊。」张兴隆说:「一年种地也打不多少粮,全靠跑山维持着。」
赵军再问:「下夹子、下套子都会吧?」
「差不多吧。」张兴隆似乎明白了赵军的意思,他苦笑着说:「小啊,我们不敢打,我们要敢打,我们都不来找你来。」
「你们不就是怕狐狸报复吗?」赵军追问:「那咱给它们打绝了,不就不怕报复了吗?」
「嗯?」听赵军这话,众氓流子齐齐一愣。
是啊,把那西山乱坟岗狐狸全打没了,不就没狐狸报复了吗?
但这些人都没说话,他们家里条件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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