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温抑制了伤口发炎,使这虎崽子活了下来。
它三条腿也不是不能活动,只是不能捕猎,不能奔跑、跳跃。
以赵有财的经验判断,韩宋堡子人说的倒也没错。即便现在母虎捕食会喂虎崽子,但野兽终究是野兽,母虎终究会离开。
而且,这个时间不会太久。
这时,宋祥臣继续说道:「今天早晨么,八点来钟那阵儿,山沟子里嗷嗷的呀。
我们这帮人还以为虎崽子死了呢,没成想啊,是你给撵过来那黑色老虎,跟虎妈子它俩干起来了!」
「干起来了?」赵有财皱眉,道:「不能啊,我给那大爪子打伤了!」
「那黑色虎是你给打坏的呀?」宋祥臣故作惊讶地惊呼,同时他瞥了一眼旁边椅子上坐的老头。
那老头满脸老年斑,手拿大烟袋,闻言冷笑一声。
「啊!」赵有财追问:「我一枪打着中了,咋地?它还能干架呢?」
「伤的不算太严重。」
宋祥臣道:「他们说看那虎走道一拧一拧的,八成是肋挺折了。」
这说的还真没错!
赵有财那一枪,是擦着黑老虎左肋过去的。
说打上了吧,就带走一撮毛、刮破了虎皮。要说没打着吧?子弹冲击力,还带折黑老虎一根肋骨。
要不是受断肋骨的影响,黑老虎也不至于和母虎打成平手。
「那八成是它想跟那母虎子交配呗。」赵有财道:「它要给那虎崽子咬死,母虎子不干。」
「它们干不干的,我们受不了了!」宋祥臣道:「俩虎从南沟打到北沟啊,我们堡子牲口都毛啦,完了还谁也不敢出去。」
「那打枪、放炮仗惊不走啊?」赵有财问,宋祥臣道:「惊不走啊,放多少天了也不行,那虎崽子过不去沟,虎妈子就不走。今天来这个,放炮仗了它也不走。」
说到此处,宋祥臣叹了口气,道:「赵爷们儿,你要能来,你就赶紧过来吧。」
「行啦,大叔,我知道啦!」赵有财当机立断、斩钉截铁、自作主张道:「我收拾、收拾,看明天能过去,我就过去!」
「行,行,那你收拾、收拾吧。」宋祥臣高兴地道:「到五道沟,你一打听我,大伙都知道哈!完了,你得搁沟上主道过来,要不怕大爪子掏你。」
「嘿呦!」赵有财冷笑一声,道:「我还怕那大爪子不来呢?它们来了,我一枪一个。」
听赵有财这话,宋祥臣眼睛一亮,随即冲话筒喊道:「赵爷们儿,你说啥?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说完,宋祥臣把话筒送到抽烟袋的老头子耳边。
话筒里传出赵有财豪迈的声音:「我说,我最不怕大爪子了。要来俩,我一枪一个。行啦,大叔,你等着我吧!」
说完,赵有财就撂了电话。
当赵有财一转身时,就见赵国峰眼神怪异地看着他,道:「你现在咋这么能吹nb呢?」
……
「这人真能吹nb!」岭南韩宋堡子大队部,老头子磕打两下烟袋,说了这样一句话。
「艹,啥叫吹nb?」宋祥臣从兜里掏出王美兰送他的迎春烟,拿出一颗叼在嘴里。
宋祥臣叼着烟,一边划火柴,一边道:「后来那黑色虎,就是他撵过来的。」
「那特么是给咱坑了!」抽烟袋的老头子没好气地说。
「哎?」宋祥臣冲他一笑,道:「韩麻子,别忘了啊。我找的人要能给那虎磕死,你儿子就赶紧回家去,听见没有?」
这韩麻子,名叫韩凤仁。
二十年前,宋祥臣错用张大脑袋,使生产队多损失了两头牛。
事后,宋祥臣引咎辞职。而接任大队书记的,正是这韩凤仁。
如今的大队书记,是韩凤仁的儿子韩国正。
听宋祥臣的话,韩凤仁一笑,反问道:「老宋头子,你知道我儿子干啥去了么?」
「你儿子干啥去了,我哪知道?」宋祥臣白了韩凤仁一眼,道:「又特么不是我儿子!」
韩凤仁嘎吧下嘴,想破口大骂但忍住了,他冷声一笑道:「我儿子找人去了!」
「找人,找谁呀?」宋祥臣问,韩凤仁道:「岭西有个伏虎将,你听说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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