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杨玉凤往旁寻摸一眼,随即看向墙上的钟表,嘴里嘀咕道:“这孩子快回来了哈!”
“嗯呐!”赵玲接茬道:“凤儿啊,你家铃铛那才懂事呢,这我们孩子上学、放学都她给照顾着。”
“那就对了。”杨玉凤笑道:“这些上学的孩子,顶属我家铃铛最大。”
“她辈儿也最小。”解孙氏接了一句,引得众人发笑。
而这时,杨玉凤想起一事,对王美兰说:“老婶儿,我和铃铛她爸回来前儿,还看见那俩收山货的了呢。当时铃铛她爸还念叨,说是山上还有俩熊胆,要卖给他们。这咱收山货,咱就不卖给他们……”
杨玉凤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赵军打断了。只见赵军起身,盯着杨玉凤问道:“嫂子,是上次来咱家来那爷俩吗?”
“就是他俩呀!”杨玉凤道:“一人骑个自行车……”…。。
“叔!”赵军再一次打断了杨玉凤的话,他看向了那靠墙坐在四脚八叉凳上的赵威鹏。
赵老板正在感受着人间烟火,在这七家人里,只有赵、王两家有血缘关系,但七家人相处得就跟一家人似的,一天有说有笑、有吃有喝。赵威鹏才来了几天,他就感觉自己已经融入进来了。
赵老板不缺吃喝,平常应酬也不少。但在他所经历的迎来送往当中,大多充斥着利益带来的虚伪,根本没有赵家这样的轻松与欢乐。赵军喊他一声,赵威鹏回过神来,诧异地看向赵军问道:“咋的了,侄儿?”
这傻胖子,还不知道咋回事儿呢。
但问完这句,赵威鹏也感觉到了不对,因为赵军、王强等人都看着他。
“叔。”赵军一脸严肃地对赵威鹏说:“老郑家那爷俩儿来了!”
“谁?”虽然是问句,但从赵威鹏嘶吼的表情中,可见他心里已经有了数。
“卖你皮子那人。”赵军说这话时,手向杨玉凤这边比划了一下,道:“我嫂子看真亮儿的。”
赵威鹏猛地起身,刮倒了四脚八叉凳,宽身板子向前挤开了解臣,一步来到杨玉凤面前,问道:“铃铛妈,你看准成了吗?”
“嗯?”杨玉凤一怔,就听赵军在旁补充道:“嫂子,那爷俩儿做损给咱叔骗了,咱叔正找他们呢。”
“啊……”听是这么回事,杨玉凤忙点头,对赵威鹏说:“看准成了,赵叔。”
杨玉凤此话一出,赵威鹏转身就往外走。
“叔!”赵军见状,忙叫住赵威鹏问道:“你干哈去?”
“我找他们俩去!”赵威鹏怒道:“我抓住那郑学坤,我特么给他卵子籽儿挤出来!”
“这时候上哪找去?”王强也拦赵威鹏说:“外头都黑啥样了?咱明天找去行不行,赵哥?”
“叔!”赵军走到赵威鹏面前,抬起左手,食指向下连点两下,道:“这是永安,他进山就是到咱地盘了。我们不行,还有周书记呢。你就放心,他绝对跑不了。”
这话不假,也不是大话。这林区,周春明是一把手,他说话就好使。
“对!”这时,王美兰指了下赵军,道:“赶紧上屯部,给你周大爷打电话!”
赵军抬头看了眼表,不到四点半,林场没下班呢。况且除了礼拜天,周春明都不回家,这时候打电话应该能找到他。
于是,赵军答应一声,起身就往外走。
“我也去!”赵威鹏跟着赵军出屋,俩人拿着手电筒直奔屯部。
赵威鹏走后,王美兰跟杨玉凤说起赵威鹏被骗的事。一听赵老板被人骗了好几万,杨玉凤不禁咂舌。
但听了赵威鹏被骗的经过,杨玉凤眼睛有些发直地道:“猞猁皮画成豹子皮,是不是画柜儿杨啊?”
“我姐夫也那么说。”王强道:“但咱没证据,这事儿整不准成,咱没法说话呀。”…。。
“应该是他。”杨玉凤道:“我们两家有亲戚,我出门子的前一年,跟铃铛她爸把事儿定下来,我爹、我娘就张罗给打箱子。
完了正赶上画柜儿杨来这边儿,当时我爹拿钱让他给我们往箱子上画画,他干完活儿搁我家喝顿酒。他跟我一个辈儿,管我爸叫叔。
我就记着么,他跟我爸说,给他张皮子,野猪皮、狍子皮都行,他就能给你画出老虎、豹子身上那花。但要想做的真,就得用大老虎崽子的皮。”
“应该是他。”王美兰点头,道:“你赵叔跟驻场派出所说完,人家还上画柜儿杨家问了呢。但他不能承认,他那人蹲过笆篱子,那嘴老严了。一问三不知,再多问,他媳妇就嚎、他老娘就要上吊,完了没招儿,也就那么地了。”
“这回妥了。”王强道:“给这爷俩儿抓住,一问都知道了。”
“对……嗯?”王美兰刚要发言,就见杨玉凤把她带来的三角兜子拽到了腿上。
杨玉凤解开兜子拎手系的扣,将兜子敞开后,看着大伙儿道:“我们回来前儿,还上城里大商店了。我寻思买点啥么,进去转一圈,那么多东西,我都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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