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大伙儿分几斤猪肉,到那啥前儿好让他们都投你。”
“我不用!你赶紧给我打住吧!”王美兰毫不犹豫地抬起手,拒绝道:“用不着扯那个!”
“是啊,大哥!”李大勇喝的舌头都硬了,说话含糊不清地道:“礼拜三我家如海歇班,让他搁屯子给我嫂子串联一下子!”
听李大勇提到李如海,大伙就没再为王美兰竞选妇女主任的事担心。李如海是谁呀?连赵有财搞破鞋的绯闻和赵有财屠牛的丑闻都能压下,搞定竞选妇女主任这种小事对李如海而言还不简单吗?
此时的王美兰也挺高兴,想着自己当官的妥了,王美兰对林祥顺、解臣一挥手,道:“顺子、小臣,给灯笼点着!”
随着赵家大红灯笼高挂,山林里也已见黑,陈大赖、郑广军、郑广财哆哆嗦嗦地在树上欲哭无泪。
树下,十几头炮卵子仍在蹲守他们三人。
“姐夫!”郑广军带着哭腔喊陈大赖道:“咋整啊?”
不是郑广军怂,是真吓人呐!十几头大公猪,尤其是为首那头近千斤的大家伙,给予了三人极大的压迫感。
的确,野猪无法上树攻击人,但野猪再不走,陈大赖他们仨就得冻死在树上。
至于下树搏命的想法,三人都没有。因为他们仨已经快冻僵了,这时候下树也跑不掉,等待他们的不是被野猪踩死,就是被野猪挑死。
“等……等、等!”此时陈大赖抱着肩膀躲在树上,他眉毛和嘴唇上的胡子都挂上了白霜。
听郑广军问话,陈大赖下牙磕上牙,艰难地开口道:“等野猪放食。”
野猪每天都得找吃的填肚子,眼下这天都黑了,陈大赖估计这些炮卵子咋也该走了。
可让陈大赖没想到的是,又过了一个多小时,山林里彻底黑了,那些野猪还是没走。
随着天黑,山风也起来了,陈大赖三人的心先凉了。
完了!回不去了!
狐死首丘。
这时的陈大赖强撑着支起眼皮,打算再看一眼永安屯的方向。
可当他睁开眼睛时,整个人精神为之一震,他看到对面山上有点点火光。
“救命啊!救命啊……”求生的欲望给予了陈大赖力量,他扯着嗓子喊了起来。
听到陈大赖呼喊,郑广军、郑广财也来了精神,他俩的状态比陈大赖还好些,兄弟俩看到对面山岗上有亮光,纷纷喊起了“救命”。
这么喊有些乱,陈大赖喊了“1、2、3”后,三人异口同声地呼救。
“嘭!”忽然,一声枪响在半空中炸开,陈大赖三人精神振奋,更是卖力地大喊。
对面山岗上,四人迎着陈大赖他们这边走来,其中三人举着火把。没举火把那人双手持枪,显然刚才那枪是他打的。
“大哥!”姜伟丰举着火把上前一步,走到黄贵身后问道:“咱过去不?”
这都黑天了,对面山岗上喊救命,不知道怎么回事,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听姜伟丰问话,黄贵单手掐枪,抬起另一只手,示意姜伟丰不要说话。
等对面喊声落下,黄贵大喊着问道:“咋的啦?”
山风呼啸,将黄贵声音吹散。黄贵没再呼喊,直到山风捎停,他才又喊着问了一句。
早在看到火光不移动时,陈大赖就喊停了两个小舅子。
这时听到对面上岗上传来声音,陈大赖咬了咬牙,回应道:“大哥,我们让一帮野猪堵树上啦!”
听陈大赖这话,郑广军、郑广财心里有些泄气,他俩到底是经验少,此时心中只有活下去的念头,生怕对面人听陈大赖这么说就放弃来救他们。
陈大赖也想活,但他心里更清楚,越是这时候越得跟人说实话。这不光是为了对方安全考虑,这更是自己最后的生还机会。
陈大赖喊完,对面无人应答,陈大赖忙又按着原话连喊了几声。
五声过后,陈大赖闭上了嘴巴,这时才听对面的黄贵喊道:“多少猪啊?”
“十二个!”陈大赖喊道:“都是大炮卵子!”
山里有风,陈大赖怕对方听不着,又是把同样的话连喊了五声。
“知道啦!等着吧!”当听到这样的话时,陈大赖、郑广军、郑广财的眼泪都下来了!
“进勇啊!”对面山岗上,黄贵招呼了一声,陈进勇举着火把上前,问道:“大爷,咋的了?”
“拿炮仗!”黄贵吩咐道:“往对面岗子上崩!”
这四人中,除了黄贵和他妹夫姜伟丰,另外两个年轻人是陈学义的两个儿子陈进勇和陈进军。
他们此行是奔永安屯而来,是陈家二子要替他们全家向赵军道谢,谢赵军对陈学义的救命之恩。
四人翻山越岭而来,但并不是要贸然登门。
按原定计划,他们今天中午先到永胜屯,到黄贵表弟蒋明家暂住一宿。然后想法给赵家捎个信,再登门道谢。
计划的挺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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