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狗皮,然后愣是在黄狗皮上画虎斑纹,将狗皮改成了虎皮。
当然了,他其中还用到了别的手段,让狗身上黄毛发生改变,与老虎毛皮底色相近。
又因为去头、去尾、去爪,所以他不说的话,别人谁看都得以为那是真虎皮。
这位昔日的「艺术家」本事不小,但脑子不咋好使,他画好虎皮以后,将其拿到山下商店去卖。
画柜儿杨想的挺好,想着把虎皮拿到山下,能发笔横财。
不成想,当他拿着虎皮到山下商店,展开给收皮子的人一看,立马被人家给扣下了。
原因很简单,因为从很早开始,东北虎就受保护,打别的东西行,打老虎不行。
画柜儿杨手艺真不错,收皮子的人都分辨不出那张皮子的真假,但人家一摸里层,就知道这皮子扒下来绝不超过一年。
所以,人家就认为画柜儿杨残害小老虎了。
那时候的商店都有保卫,人家直接就把画柜儿杨拿下了。
画柜儿杨也是识时务,当场就交代自己卖的不是虎皮,还请人家不要误会。
这误会虽然是解除了,但人家商店说了,你是没杀老虎,你杀狗也确实不犯法,但你骗我们了,你就是坏分子。
这一番话,说的画柜儿杨哑口无言,紧接着就被扭送到派出所。派出所的同志继续上报,然后特事特办,给画柜儿杨判了十年。
「他那前儿一堆画两张。」王强道:「他寻思先卖一张,完了就没回来,剩下那张就一直搁他家了。」
「嗯呐!」李大勇接茬道:「他那年秋天前儿来的嘛,在咱们这边干活,我家那俩柜都是那前儿画的嘛。完了他要买我家那黄狗,我爹说啥没卖他,这他才买的张占山家的狗么。」
画柜儿杨家离永安八十多里地,二十年前那交通也不便利,他来一趟就在这屯子住下,这屯子想画柜的就找他。然后他按着顺序挨家给画,画完了走,明年再来。
「ct的!」赵有财骂道:「我听张援民他妈说过,他们两家前趟房嘛,她跟我说的。说那画柜儿杨他买完张王八那狗,直接在张王八家院里就给那狗勒死了,完了扒皮让徐美华给狗肉烀了,他们晚上喝的酒么。后来他走前儿,就给那狗皮拿走了。」
自张占山死后,赵有财就没叫过他张王八,但提起此事,赵有财随嘴就那么说了。
「该!」李宝玉道:「真特么该呀!让他蹲笆篱子就对了!」
蹲笆篱子是东北方言,说白了就是蹲监狱。
「来,吃饺子!」这时,王强招呼几人道:「趁热乎吃这煮的,要不一会儿凉了、坨了该不好吃了。」
听他这么说,大伙纷纷动筷夹那野猪肉大葱馅的水饺。
与此同时,永胜屯周家。
周建军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炕上,身体周围围着棉被,啃着手里的槽子糕。
今天是胡三妹离家的第三天,第一天周建军在薛家蹭的饭,第二天下雪,他收拾完雪在东院老韩家蹭的饭。
而那天在薛家吃饭的时候,薛万有转达胡三妹的话,说她明后天就回来。
周建军以为今天自己到家就能看到胡三妹和媳妇、孩子,没成想到家里还是一个人没有。
这也不能怪胡三妹说话不算数,她走的时候想的挺好,想着到了赵家不就是做被吗?赵军小两口结婚,顶多四双被褥呗,就算赵家那些人不出力,自己带着赵春两天也做差不多了。
可让胡三妹万万没想到的是,她来这几天,赵家倒也做被了,但做被的时间远不如做饭的时间长。
所以,胡三妹今天就没回来。
看周建军还是一个人,薛万有、薛中杰都喊他到家吃饭,但周建军没好意思,就自己回来啃干粮。
好在薛家媳妇三点多钟就过来,帮他把炕烧上了,要不然周建军回来现烧炕都得挨冻。
「咳!」这屋里白天又干又冷,槽子糕发硬不如原来那么好吃了,而且一咬直掉渣,周建军拿过旁边的茶缸喝了口温乎水,心中暗道:「估计我妈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了,不行明天下班,我就跟我老丈人走吧!」
周建军想的挺好,可第二天,也就是1987年的12月10号,赵有财请假不上班。
「来!」就在赵有财扎绑腿时,王美兰端着一碗白糖水过来,递给了赵有财道:「给你。」
「我没让你给沏呀。」赵有财看了一眼糖水,心里对王美兰给他沏糖水的行为很满意,但嘴上却是傲娇得很。
「你那两回不都张罗嘛。」王美兰把碗往炕桌上一撂,手向赵有财一比划,道:「喝吧,喝完上山差异渴。」
赵有财端起碗,仰脖把碗中糖水干了。等他把碗递在王美兰手里后,赵有财继续打绑腿时,却见王美兰还没走。
「你有事儿啊?」此时赵有财心底无私,也不一口一个「兰」了。
「啊,那啥……」王美兰冲赵有财一笑,道:「你们上山呐,挑那个黄毛子、隔年沉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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