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黄龙骁勇,奈何赵把头弃之不用!
当解臣往房前走时,赵军、李宝玉、周建军三人从屋里出来。
看到解臣,赵军抬手冲仓房一指,道:“小弟,拿锹。”
“好嘞!”解臣答应一声,转身就往仓房跑。而李宝玉背着油锯,赵军、周建军各拎着一个喂得罗,与那扛着两把大板锹的解臣一起,四人出赵家门一路往村东头。
与此同时,赵把头乘坐的汽车已出了屯子。
“二叔。”林祥顺一边开车,一边对赵有财说:“我那个……我手就五十二块钱,我给你拿五十吧。”
赵有财买枪的钱还差一百二十五,要换成野猪的话,毛猪得四五百斤,赵有财怕今天整不着那么多,所以就打算做两手准备。
“那明天你先把钱给我拿着吧。”赵有财没嫌少,李大勇却笑道:“顺子,你这结婚多少年了,就攒五十块钱呐?”
林祥顺呵呵一笑,心想你还笑话我呢?你老哥俩现在除了我二叔兜里买枪的钱,怕是连二十块钱都凑不出来。
但这话林祥顺没往外说,他结婚前被继母赶出家门,心里对他爸有埋怨。虽然在赵家住的不错,但咋也不赶自己家。
所以,林祥顺结婚后特别顾家,甚至都不怎么上山打围了。平常也不跟徐春燕藏钱,他手里这五十块钱,是徐春燕这两年来给他的,徐春燕也知道他有两个钱。
“大哥。”李大勇拨了拨立在腿旁的黑布长包,又对赵有财说:“咱今天要能抓俩活的,那可就妥了。”
“嗯。”听李大勇之言,赵有财也怀着期盼地点了下头,然后赵有财指了下那黑布长包,道:“你别说哈,张援民围(wēi)着钩子挺好使呢。那回我们抓猪,一勾一拽一拧,就给那猪腿别上了。”
“哎?二叔。”林祥顺看了赵有财一眼,问道:“你啥时候抓猪了?”
提起往事,赵有财脸一撂,道:“让如海跟解臣他哥俩逗扯去了。”
“咳!”听赵有财说起李如海,李大勇尴尬地咳嗽一声,转移话题说:“那天我听宝玉说,张来宝养那俩黑瞎崽子,冬天搁42楞场后头树窟窿里头,完了有一天晚上,俩黑下崽子都让人家给抠了。宝玉说的,八成是张援民干的。”
……
“阿嚏!”一处小山岗上,张援民打了个喷嚏,他翻手使手背在鼻子下蹭了蹭,嘴里嘀咕道:“谁念叨我了。”
“你媳妇呗。”刘汉山在旁笑道:“你这死鬼也不回家,你媳妇能不想你嘛?”
这是爷们儿之间开玩笑,张援民啐道:“去你妈蛋的!”
刘汉山哈哈一笑,而顾洋在旁道:“张哥,你整那破扇子可哪儿扇呼,你不打喷嚏,谁打喷嚏?”
不怪顾洋说,此时的张援民一身破棉袄、破棉裤,头顶狗皮帽子,但他手里拿着一把杂毛羽扇。
赵、马两家过礼时,赵军家杀鸭宰鹅。这年头,鸡鸭鹅的毛都是能卖的,尤其是鹅翅膀上的翎毛,最是值钱。
但赵家也不差这点儿玩意,当时的鹅毛、鸭毛就被张援民给收了。
张援民要这些也不是为了卖钱,他把那些绒毛交给杨玉凤处理,让杨玉凤把绒毛收拾完,装几个椅垫,给几家的孩子带去学校坐,要不学校的板凳凉。
至于翎毛,就被张援民仿诸葛孔明的羽扇,因为毛足够多,所以张援民一次就给自己扎了两把。
那把鹅毛扇,张援民没舍得拿到山上用,将其留在了家里。这把鹅毛、鸭毛混扎的扇子,被张援民带到了楞场。
此时张援民也不跟顾洋废话,手持羽扇横着往外一推,对二人道:“你们来看!”
顾洋、刘汉山顺羽扇所指望去,只见往下是一片石塘带。
“看着那石砬子没有?”张援民指着乱石滩中凸起的石砬子,对二人说道:“那底下有个洞,有个走驼子黑瞎子前天钻里头去了。”
“你别扯犊子哈!”刘汉山瞪了张援民一眼,说:“你要捅咕这玩意,我现在转身就走,直接回屯子找赵军去。”
刘汉山此言一出,顾洋从张援民身旁挪步到刘汉山身边。顾洋也记得赵军的托付,但更多的是他听着黑瞎子这仨字就害怕。
“老刘啊!”张援民看着刘汉山,微微仰头使下巴一点刘汉山,问道:“你家二小子开亲没有呢?”
“我……”刘汉山一怔,却听张援民道:“孩子说媳妇,彩礼你得抓紧呐,咱屯子彩礼现在可高。”
“那咋的?”听到彩礼俩字,刘汉山感觉自己心口一揪,当即没好气地说:“咋的?我家是儿子,我就得给他张罗娶媳妇。你家闺女,赶上你不用了。”
“你说那……特么是人话吗?”张援民白了刘汉山一眼,道:“我寻思你跟我俩忙活,给这黑瞎子杀下来,完了等黑瞎子胆卖了钱,我分给你一股。”
“钱?”一听到这个字,刘汉山瞬间不淡定了,他瞪大眼睛看着张援民,惊讶地道:“给我?”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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