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赵有财提枪向上,他想过去分一杯羹。
只要对方认山规,只要自己脸皮厚,多少都能分到一点。
可就在这时,上头有山鹊惊起,扑棱棱地划过天空。
赵有财疾走几步,猛地将身一提,人踩着一处陡撅而起,闪身躲到一棵树后。
这时,赵有财歪头向上观瞧,只见一道道雪烟窜起。
赵有财大喜,因为以他的经验判断,一定是有擅奔走的野兽在山岗上奔跑而下。
赵有财将枪端起,但见一股雪烟在离自己二十米外的地方窜起,赵有财忙把枪口往下一挪。
当赵有财枪口挪下的一瞬间,一只豹子已出现在距离赵有财三四米的位置了。
这豹子速度太快了!
赵有财福至心灵把枪口一挑,直接搂火。
「嘭!」
纵身起在半空的豹子脊背迸溅血花,凌空折落在地,滚至一棵棹树下。
赵有财收枪而走,到树前时就听「啊呜」一声,一只豹子一边挣扎着起身,一边向赵有财呲牙。
但赵有财刚才那一枪打穿豹子脊背,打折了豹子脊梁骨,使其无法起身。
「你给我眯着吧!」赵有财倒抡枪,枪拖砸在豹子脑袋上。
豹子眼睛瞪得溜圆,愣愣地看着赵有财,随后脑袋往下一垂,身子顿时软了下去。
赵有财抡枪又是一击,在确定豹子死亡后,赵有财将枪挎回肩上,一手抓住豹子两只前爪腕,一手抓住豹子两只后爪腕,将这五六十斤的母豹子倒提起,将其脊背上流血的伤口按在雪里。
大概一分钟后,赵有财提起豹子,豹子脊背上伤口已被雪糊住。
赵有财将豹子往肩上一抗,豹子肚皮挨赵有财脖子,两条前腿从赵有财右肩顺过来,两条后腿则在左肩处。
赵有财双手抓住豹子四腿,就跟扛猪肉半子一样,扛着豹子就往下跑。
赵有财向下跑了百米左右,忽然停下脚步,紧接着竟然踩着自己原来的脚印倒往回走。
如此往回走,向上二十米后,赵有财横徘坡向南。但他在迈大步的同时,把肩上豹子卸下,拖着豹子以豹子尸体趟平自己向南留下的脚印。
赵有财向南改道五分钟后,三人从山上追下,正是
胡大海、宋冬、田国忠三人。
三人经过赵有财改道处时,谁也没有发现端倪,继续沿着脚印往下追。
可等追下去二三十米,脚印忽然没了。
三人中,田国忠经验最浅,但他最年轻,脚力也最好。他第一个发现脚印没了,当时都懵了。
「三舅!姐夫!」田国忠指着雪地上最后一个脚印,茫然地问胡大海和宋冬道:「这人咋没了呢?」
「我CT!」让田国忠没想到的是,宋冬到近前只看一眼,立刻骂道:「又是这逼养玩意!」
「妈了个B的!」胡大海挂霜的眉毛皱在一起,骂道:「一般人谁能干这事儿!」
「嗯?」本来就懵的田国忠更懵了,忙向宋冬问道:「姐夫,到底咋回事啊?」
「国忠,你记着不得?」宋冬对田国忠道:「我喝酒前儿跟你说过,那年我跟三舅打野猪,让人给偷去了!」
「哎呦我艹!」听宋冬此言,田国忠这才想起,那是四年前,胡大海还没收枪的时候,他和宋冬舅甥二人上山打围。
那也是个冬天,二人带狗惊起了一帮猪,狗帮三条狗先是圈住了一头一百三四十斤的隔年沉。
胡大海到近前一枪结果野猪性命后,看时间还早就决定再干一场。
可等舅甥俩干完第二场回来找野猪时,却发现那头隔年沉不见了。
但当时地上有拖拽痕迹和人的脚印,胡大海、宋冬便沿着痕迹往下追。
追着、追着,地上什么都没有了,胡大海这才觉得不对,舅甥俩往回走,仔细观察两边,最终才发现了端倪。
胡大海见此断定,那偷野猪的二人在下到底下以后,他俩将野猪抬起,然后踩着他们自己下山的脚印往回走,走出二十多米后斜徘坡改道。
但他俩在改道时,用拖拽野猪尸体的方式,抹平了了二人的足迹。
这样一来虽然有拖拽的痕迹,但跟人留在大雪地上的脚印相比,拖拽的痕迹没有那么醒目。不仔细看本就看不出来,当时舅甥二人又急着往下追,就没在意旁边。
其实,如果这俩人给胡大海留下一个野猪大腿,即便剩下的他们全拿走,胡大海都不会追他们。
因为这是山规。
但这俩人不但财黑,还耍人,谁能咽下这口气?
于是胡大海、宋冬徘坡继续追,追出去三十多米后,又出现了人的脚印。
就这样,胡大海、宋冬追到了当时的105楞场。他们进了楞场,就看见野猪皮在外面挂着,窝棚里传出阵阵肉香。
宋冬当时年轻气盛,冲进去就嚷。结果可想而知,宋冬挨了俩嘴巴子加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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