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等李如海说完,列车员眼睛一瞪,道:“你家住永安呐?”
“啊!”李如海应了一声,旁边周建军好奇地问那列车员道:“永安咋的啦?我老丈人家在永安。”
“唉!”列车员叹口气,道:“我家小子,他们给介绍个对象,就搁永安。”
“哎呀?”听列车员此言,李如海忙问道:“永安谁家呀?”
“永安老周家。”列车员神情有些不自然,看来他儿子相对象的事应该是没成。
“啊……”李如海笑着问道:“周大奎家?”
他此言一出,列车员、周建军齐齐一愣。列车员诧异,是因为李如海叫的太准了。周建军则是惊讶,那周大奎是林场保卫员,周建军和他也认识。但当列车员说永安老周家时,周建军竟然都没想到周大奎。
见列车员愣愣的不说话,李如海一笑,又问道:“彩礼没谈拢?”
这下子,列车员更惊讶了,张大嘴巴、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李如海,半响才问道:“你咋知道呢?”
“还我咋知道呢?”李如海闻言一笑,道:“你们上他家去,给拿了二斤长白糕、一兜苹果、两瓶罐头、两袋牛奶,是不是?”
“啊!”这回列车员惊得啥也说不出来了,只张大嘴巴重重地点了下头。
李如海淡淡一笑,道:“你们拿的那牛奶还行,一热上边一层奶皮子。”
李如海的话,听得列车员都懵了,但他不知道眼前这个衣冠楚楚的少年人是什么身份,所以没敢说啥。
“咋回事啊,于哥?”周建军在旁问道:“你家孩子啥前儿上永安相的对象呢?”
“唉呀!大上个礼拜呗。”列车员答道:“礼拜天。”
“啊……”周建军恍然大悟,就是自己小舅子过礼那天。
列车员无奈地说:“人家领我们去了,这家人还行,我跟我媳妇都相中了。完了他家那闺女也挺好,我儿子也愿意。就是……就是……”
列车员“就是”了两声,才忿忿道:“四百块钱彩礼还特么不行!非得要六百!”
说完这句,列车员猛地向周建军一转身,道:“你们这边儿彩礼啥前儿这么高了呢?”
见列车员情绪有些激动,周建军苦笑一声没说话。
他能咋说?
永安的高彩礼,不是别人抬起来的,是他老丈母抬起来的。
赵家跟马家过礼,王美兰一出手就是一千,还给了马玲一条金项链。当时周建军在旁边看得直眼晕,心想得亏自己跟赵春结婚早,要不然自己都够呛能娶起老赵家的闺女。
想到此处,周建军又看了眼旁边笑呵呵的李如海,心想他们家也不是无辜的。
因为在继王美兰之后,金小梅也给刘家开出了一千块钱的高彩礼。
金小梅如此做并非是攀比,因为李宝玉一结婚就要分家,金小梅心里舍不得大儿子,就想着别亏了李宝玉。
李宝玉跟赵军打围挣的钱,金小梅和李大勇商量这些钱都给李宝玉带走。除此之外,在李宝玉的婚礼上,李家也要大操大办,这样金小梅心里舒服一些,感觉对得起大儿子了。
前有王美兰,后有金小梅,两家接连的大手笔,勾起了永安有闺女人家那颗躁动的心。
这年头,谁比谁差呀?都是林场职工,谁也不认为自己比马大富、刘云峰差。他们嫁闺女能收一千彩礼,自己凭啥不行?
所以,周大奎家就要了六百块钱的彩礼。
对此,列车员家不是给不起,而是感觉没有性价比。毕竟他们家那边,彩礼四百就顶天了,凭啥到这边儿要给六百呀?
“那不成就拉倒吧。”周建军笑着安慰一句,他也没法说别的呀。
“唉!”可列车员长叹一声,摇头道:“我也说拉倒,完了特么的我家儿子还就相中他家闺女了!”
说着,列车员无奈地一摊手,道:“他妈惯孩子,我说不行嘛,他们娘俩还跟我闹!”
说完,列车员双手合在一起后,一边搓一边对周建军说:“建军你说,这可咋整?我们那村儿,四百块钱彩礼就是顶天的数。这我要给他家拿六百,我们村儿上不都得讲究我啊?”
“师傅,师傅你别生气!”就在这时,李如海开口道:“你家儿子要真想娶我小姐,我去帮你说去。”
“嗯?”听李如海的话,列车员猛地回头看向李如海,问道:“你什么?”
“啊,哈哈。”李如海闻言笑道:“你说那周大奎,我管他叫姨夫,我管他媳妇叫姨,平常我总上她家,我们关系处得可好了。”
李如海这话不假,周大奎他媳妇叫孙永荣,乃是李如海的头号粉丝。她老头儿是保卫员,跟李如海一样都得倒夜班。但那孙永荣不在日历上标注周大奎哪天上班、哪天休班,却会标注李如海的工作日程。
周家相亲那天,正赶上赵家过礼,李如海参与完过礼,又跟着端酒上菜,等他赶去周家时,人家相亲的局已经散了,所以那天他没看见列车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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