撅枪换好子弹时,那黑熊已经倒下了。
而黑熊位于上坡,几人在下坡。而子弹出膛的行进是抛物线,所以前几天赵有财居高临下猎猪群的时候,他把枪口往下压了一些。
而现在,三人开枪是从下往上打,枪口就得相对往上抬一下。
李宝玉这一抬,抬大了,子弹从黑熊脑袋上了飞过去了。
但赵军和张援民,他俩各有一枪打中了黑熊,子弹的冲击力将黑熊掀翻在地。
眼看那黑熊躺在地上不动弹了,赵军放下枪往上瞅了两眼。
“解臣!”赵军吩咐道:“给黑虎撒开!”
“哎!”解臣应了一声,过去松开绑黑虎的绳子。
“嗷嗷嗷……”黑虎翘着尾巴,直奔黑熊而去。到黑熊近前,黑虎猛然一停,然后扑到黑熊胯下,张嘴就咬!
一咬、一扯,黑虎松口,向后一掀身,像是在给赵军发暗号一样,大叫:“嗷嗷嗷嗷……”
赵军知道这黑虎的癖好,也知道黑熊再皮糙肉厚,但那个地方也怕咬。
所以,赵军猜测这黑熊已经死了。
但老炮手们畏惧黑熊,就是因为它那强大的生命力。
就在这林区,赵军都听过好几个成名的老炮手,全是被黑熊反杀而死的。
瞅着黑熊不动弹,可当人掉以轻心时,黑熊又起来了。
“把大黄撒开!”赵军看着那咬一口就撤、咬一口就跑的黑虎,又命解臣松开大黄。
当绳子被解开的一瞬间,大黄直冲黑熊近前,扑上去扯住黑熊,不松口地撕咬着。
“大哥,走!”见此情形,赵军招呼张援民一声,然后二人端枪向前。
等来到黑熊跟前,赵军瞄着黑熊脑袋补了一枪,眼瞅着黑熊死透,赵军把枪保险一合,回身招呼道:“上来吧!”
李宝玉、解臣快步向上跑去,邢三则茫然地跟在后面。
老头子一时间有些想不明白,杀熊仓子咋都这么容易了呢?
“开膛!”赵军把枪往肩上一挎,冲李宝玉、解臣摆手道:“给胆摘出来。”
说完,赵军看到了有些失神的邢三。
“三大爷!”赵军忙过去扶住邢三胳膊,关切地问道:“你没啥事儿吧?”
看老头眼睛有些直,赵军怕他是心脏病犯了。
“没事儿。”邢三上前瞅了一眼,看到黑熊除了脑袋上被赵军补的一枪外,其身中还中了两枪,一枪打在黑熊肚子上。
这枪是张援民打的,子弹打穿了熊腹,打烂了熊肠子。得亏这黑熊是冬眠,要不然开膛得老埋汰了。
可即便如此,取黑熊性命的也并非这一枪。
真正致命的是赵军打的第一枪,这一枪正中黑熊胸前白带,打碎了黑熊心脏,可谓是致命一击。
邢三看了眼黑熊,又看向赵军,仍有些难以置信地问道:“这就完事儿啦?”
“啊,完事儿啦。”赵军笑道:“这不死了吗?”
说着,他扶着邢三到旁边,眼看那儿有一个树墩子,赵军就问邢三道:“三大爷,你有没有啥讲究啊?”
“没有。”邢三说完,就被赵军扶到树墩子那儿坐下。
赵军给老头摩挲两下后背,问道:“三大爷,你那药带了吧?要不你再吃两粒呀?”
“不用。”邢三摇头道:“我没事儿,不用吃。”
“那我瞅你咋打蔫呢?”赵军反问道。
“没事儿。”邢三又晃了下头,转脸看向赵军道:“以前那杀黑瞎子仓都老费劲了,永福那屯子有个老萧炮,让黑瞎子给他骑底下硬给嗑死的。”
说到此处,邢三回手往自己后脑勺上一摸,道:“给这儿直接嗑碎了。”
“呵呵……”这时候笑有点不礼貌,但听这老头说话,黑瞎子嗑人脑袋就像嗑瓜子似的,赵军忍不住笑了两声,然后点头道:“我有个同学是永利老胡家的大小子,他叫胡广民。开春前儿他杀黑瞎子仓,枪没开抄,这人也留到山里头了。”
杀熊就是危险,而比起那些人,赵军可谓是人强枪硬,两棵半自动步枪二十发子弹,打啥打不死啊?
就是怕把熊胆打坏了,赵军才只打了两枪。就算这两枪没打死黑熊,那三十米的距离,也足够赵军应对危险了。
再说了,旁边还有张援民和李宝玉呢。
人强枪硬,心里有底,人就不慌,出手就稳。
而像那些杀黑瞎子仓的人,他们拢火、踩安全道,都是因为心里没底。
他心里没底,出手时心里难免有压力,这样反而容易出事。
“兄弟!”这时,张援民手捏着一颗熊胆向赵军走来。
这只黑瞎子是只公的,但不大,体重不到三百斤,应该是离开它妈独自生存的第一年。
只不过它运气不好,邢三刚到小43楞场,背着枪在周围熟悉环境的时候,看着这树干上有不少黑熊的爪子印。
这老头虽然不打打围,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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