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军家不怕这个,可以说只要他家不是大批量地祸害黄玻璃,就不会有事。
以前赵有财是食堂大师傅,找了熟悉的验收员一说,让张利福赶着牛车上林班就装。
后来林祥顺参加工作,他直接被分配进了车队。然后每年的柴火都是林祥顺给安排,不但不用赵有财找关系,甚至林祥顺都直接开车把柴火给送到家。
不同人不同命,这从小事上都能看出来。
像那些氓流子,看着能捡的枯枝烂柴都高兴的不得了,而林场职工到了林班小号,就专挑好烧、好劈的木头往家整。
整到家以后,将这些柴火摞起来,用油毡纸盖上。这样的柴火垛,每家每户都不止一个,一般都得存够能烧两到三年的柴火。
然后斧劈、锯拉,将这些木柴改成合适的柈子。
劈柈子这种活,没有现用现劈的,一般都是劈够能烧十天半拉月的。一天一劈,灶坑等着劈柴再烧的那种人家,不是过日子的。
劈柈子这种活,很少有女人干。赵军小的时候,家里劈柈子的是赵有财,后来林祥顺来家里住,就是林祥顺劈。
等林祥顺结婚了,赵军也是大小伙子了,这劈柴的活儿就落到了赵军身上。
而自从赵军救了张援民,赵军家的柈子都是张援民给劈。
以前张援民隔三差五来一次,进院就劈、劈完就走。最近张援民来得勤,柈子就劈的更多了。
按张援民的话说,我和我兄弟没准啥时候又出去打围了,家里没有柈子,还得我老叔挨累。
反正不管咋说,赵有财都五六年没劈柈子了,今天他整出一句这话,拿人家张援民干的活来跟王美兰卖好。
还好王美兰最近心情不错,也没理会赵有财,只是轻轻“嗯”了一声就过去了。
简单的早饭很快就好,炖酸菜丝、土豆条配发糕,一家五口吃饱喝足,赵虹、赵娜出去找李小巧堆雪人,赵军则是回自己房间,往炕上一躺,伸手抱过了小猞猁。
吃饱喝足,躺在炕上撸着猞猁,赵军眼睛微眯,架起的右脚悠哉地摇晃着,甚是惬意。
“这一天,赶上养老爷子了。”忽然,一个声音在门口响起。
能说出如此扫兴话的人,必然是赵有财呀。
赵有财白了赵军一眼,进屋坐到炕沿边,问赵军道:“你不换衣裳上班啊?”
“不上啊。”赵军很随意地看了眼窗外,回过头来才和赵有财说:“这大雪嚎天的,还没有检查,我上什么班儿。”
赵有财:“……”
“我明天早晨去!”赵军笑道:“给那黑瞎子整走得了。”
“明天早晨爸跟你去。”赵有财慈祥的笑着,对赵军说:“咱爷俩一家一棵枪,要真遇着危险了,你也不用怕,有你爹呢。”
“呵呵呵……”赵军闻言一笑,赵有财这话,赵军还是信的。平时爷俩吵吵闹闹的,但终究是父子啊。
“呵呵呵呵。”赵有财看着赵军,也是呵呵一笑,伸手往赵军腿上一抽,回手指着赵军道:“还是你爹对你好吧?”
“哈哈哈哈……”赵军笑声突然变了,他坐起身看着赵有财,问道:“爸,你是不是惦记捡点啥呀?”
赵军此言一出,赵有财脸上笑容一滞,诧异地看着赵军。
赵军又是一笑,刚要说话却见王美兰一手拿着一块红砖就进来了。
“唉呀!”王美兰这架势可是把赵有财吓了一跳,他屁股自炕沿边弹起,稍微往后退了下,问道:“你要干啥呀?”
王美兰没回答赵有财的问题,而是使下巴往前一点,道:“那抽屉里有纸,你给我拽出来一张。”
“啊?”赵有财闻言一怔,却听赵军问王美兰道:“妈,你要干啥呀?”
“妈怕你冷啊!”王美兰笑着对赵军说:“我一会儿撮一锹柴火,给你把火盆支上。”
听王美兰如此一说,赵有财回过神来,转身打开抽屉,从中抽出一张崭新的黄油纸。
赵有财把黄油纸铺在炕上,王美兰将砖头并着放在纸上,然后出去不大一会儿,就端着个火盆进来,放置在那两块砖头上。
火盆里有烧红烧透的木炭,往屋里一放,顿时一股热气散发开来。
王美兰去而复返,回来时右手拿着一个洗干净却未削皮的土豆,左手拿着炉钩子。
“来,儿子。”王美兰把两样东西递给赵军,赵军把土豆放到火盆里,使炉钩子慢慢地拨炭将土豆盖住。
烤土豆的香气很淡,而且烤制时间不短,赵军打了个哈欠,随着他打哈欠,赵军紧鼻子、挤眼睛,有眼泪自眼角滑下。
赵军托起小猞猁,把自己脸往它后脑勺上蹭蹭,这小家伙还小,一身皮毛软乎乎的,又是昨天刚洗的澡,身上一股猪胰子的味道,虽然说不上有多香,但绝对干净不难闻。
小猞猁冷不丁地被拽起,顿时有些惊慌,它四腿一蹬,正赶上赵军把它放下。
这小家伙也是个赖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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