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么事儿啊?”
说完这句话,老太太伸手拍了金小梅后背一下,道:“闺女你别掂心,你家宝玉的事儿,到时候我去跟她说,我看她敢整哩格楞啥的?”
“江娘啊!”金小梅感慨地道:“这话也就你敢说吧!”
此时的解孙氏听出了不对,她看向老太太问道:“婶子,那罗锅子跟你家有亲戚呐?”
“她管我叫姑。”老太太刚答半句,就见解孙氏一脸懊恼地说:“唉呀婶儿啊,这我也不知道,我要知道她是你侄女儿,我高低不能损她!”
“没事儿,没事儿!”老太太摆了下手,然后道:“你说她,没说错,这啥玩意啊!”
说着,老太太挪屁股往解孙氏身旁凑了凑,继续说道:“就说我吧,我跟我老头儿,我们俩也不知道赖谁,反正我们就没儿没女。这一辈子到老了,老头儿一走。这家伙,什么亲戚呐、屯亲呐,都来欺负我这老婆子。”
说到此处,老太太一指赵军等人,道:“得亏赵小儿,还有美兰她们这帮闺女,要不我真活不了了,欺负都得让人欺负死!”
都是在农村住着,老太太这一说,解孙氏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吃绝户,那真是往死里祸害啊!
“你说!”老太太接茬说道:“那张来宝都那样了,那闺女嫁过来,以后咋整?俩人没个孩子,万一张来宝走到前头,那闺女不比我还惨么?”
“唉!”解孙氏闻言重重叹了口气,摇头叫老太太道:“婶子,咱们女人是不容易呀。”
说完这句话,解孙氏向王美兰那边一示意,继续道:“就我妹子家那侄媳妇儿啊,今天早晨婶子你是没看见,那哭的,嗷嗷的!唉呀,啧,可怜不识件儿的!”
听老太太这话,赵军等人把眼睛从饭菜上挪向了她。
那魏晓娟因为啥嗷嗷哭啊?不是你给整得吗?
“侄媳妇儿?”老太太眉头一皱,看向王美兰问道:“闺女,你哪个侄媳妇儿啊?”
“就大龙媳妇。”王美兰说完,老太太“啊”了一声,附和解孙氏说:“那闺女是倒八辈子血霉了,她那男的呀……”
说完,老太太也是不住地摇头。
“要不说呢!”解孙氏道:“咱们女人太不容易了!你就说我吧,我那前儿……”
“妈,妈!”解臣一听感觉不好,急忙拦道:“咱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嘶……”解孙氏瞪了解臣一眼,道:“这孩子,长辈说话,你插什么嘴?”
解臣顿时语塞,赵军小心翼翼地劝道:“解娘,我兄弟怕菜凉了,你吃完胃该不得劲儿了。要不,咱吃完再唠呗?”
说这话的时候,赵军偷偷地向老太太使了个眼色。别看老太太年纪大了,但眼不聋、耳不花,当即反应过来道:“那个……孩子说的对,你们赶紧吃饭。吃完饭不还得熬羊汤、剁馅子呢么?”
一听熬羊汤、剁馅子,解孙氏立马不说话了。
……
等吃完饭后,李如海放下碗筷就不见人影了。杨玉凤去外屋地刷碗,王美兰则带着金小梅和赵玲开始忙活。
昨天大羊怒撞八磅锤而亡,王美兰心痛之余,没让大羊的一身皮毛血肉有一丁点儿的糟践。
那八十多斤的羊,先放血、后扒皮,剔下大部分的羊肉昨天涮着吃了,只留了一根羊腿、两条里脊,准备今天蒸烧麦。
至于羊头、羊蹄、羊蝎子、羊排骨、羊内脏,都是要拿来熬汤的。
羊蝎子、羊排骨,剔得相对比较干净,几乎都只剩骨头由张援民、解臣使斧子剁开。
而赵军、王强把院子里的两口土灶都烧着了,一口锅熬骨头汤,另一口锅煮内脏、蒸羊血。
两口土灶再一次飘起青烟,赵军打水分别倒进两口锅里,然后又打两桶水倒进大盆,准备清洗羊骨头。
正好徐春燕领着孩子过来,接替了洗骨头的任务。
等羊骨头用清水洗过全都下入一口锅中,而另一口锅里煮羊心、羊肝、羊肠、羊肺、羊肚儿、羊头、羊蹄,上面坐帘屉蒸羊血。
“军呐!”这时,徐春燕对赵军说:“你看着那肝儿,那玩意不扛煮,熟了就得捞出来。”
“哎!”赵军答应一声,道:“二嫂你进屋吧,我们看着锅就行。”
“那我进去帮二婶儿和馅子。”徐春燕说完,又端起旁边小盆,问赵军道:“还剩俩这玩意,你看是咋整啊?”
“唉呀!”赵军一看,盆里剩俩羊腰子,当即眼前一亮,道:“这是好玩意啊!”
“啥好玩意?”徐春燕笑道:“这玩意骚得哄的,也不能往汤里下呀,要不喂狗吧?”
“嗷!嗷!”狗耳朵是真好使,远远的听到徐春燕这话,黑虎摇着尾巴叫了两声。
“别,别。”赵军一听,连忙把盆拿过,并对徐春燕说:“给我就行,二嫂你进屋吧。”
说完,赵军转身,端盆去找王强他们,任那黑虎再怎么叫唤也不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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