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长海见状笑着看向张援民,并伸手道:“兄弟,你也岭南来的?”
“嗯呐!”张援民伸手笑道:“永安张援民。”
“啊!”宋长海才跟张援民说一句话,就感觉面前这小个儿挺有意思,松开张援民的手时,招呼赵军、黄贵道:“走!走!跟我回家!”
就这样,赵军、张援民、黄贵跟着宋长海来到了一户大院前。
这家当真是气派,四间半的大瓦房,院外停着大屁股吉普车,小院里收拾的更是利索,从院门口到房门口是红砖铺成的甬路。路两边,菜园子都使红砖围的。
左右菜园子里各有一棵果树,左边是杏树,右边是李子树。
在房东角有一狗窝,狗窝前站着一条大黑狗,长得虎头虎脑的,看见主人回来就“汪汪”叫个不停!
“回去!”宋长海冲那狗一甩手,那狗转身就钻进了狗窝里。
“来,进屋!”宋长海拽开房门,请赵军等人入内。
赵军一进门,就觉得一股热气扑面而来。此时灶台前一女人正忙活饭菜呢,一看宋长海领人回来了,当即叫了声“爸”。
“老闺女,你妈呢?”宋长海问道。
“搁屋看我奶呢。”这女人说话时,一男一女从西屋出来,男的是刚才去卫生所接人的宋刚,而那女人看面容得有四十多,应该就是宋长海的媳妇。
“呀!”宋长海媳妇田玉英一看掌柜的带人回来了,再一看自己就认识黄贵,于是就跟黄贵打招呼道:“大兄弟来啦!”
“二嫂。”黄贵应了一声,就听宋长海给赵军、张援民介绍自家人,道:“这是我媳妇,那个是我儿子宋刚,那个是我儿媳妇。”
原来之前宋长海叫老闺女的那个,不是他闺女,是他儿媳妇刘晓雨。但宋长海在介绍自家人时,只说了宋刚的名字,对其余两位女眷却是一语带过。
赵军、张援民与宋刚握手时,又听宋长海道:“这是赵军,刚才就这小兄弟给你奶喂的药。”
“哎呦!”原本宋刚是一只手跟赵军握着,一听宋长海那话,那只手也跟着上来了。他握着赵军双手,感激地道:“兄弟呀,可是谢谢你呀!”
这时,宋长海又介绍张援民说:“这是小张,他们都岭南永安的,是吧?”
不得不说,这宋长海记性真不错,张援民只说了一遍,他就都记住了。
“赶紧上屋。”见宋长海把人都介绍完了,田玉英招呼道:“我跟老闺女多掂对几个菜。”
田玉英如此一说,宋家父子连忙向里屋抬手,请赵军等人进屋。
赵军一进西屋里,就看到那老太太正盘腿坐在炕上点烟袋锅子呢。
“大娘!”黄贵凑到炕沿边,道:“抽着呐?”
老太太眯眼看清来人,咧嘴笑道:“黄小子啊,来,上炕。”
这时走在后面的宋长海进屋来,道:“娘呀,咋又抽上了呢?”
“唉呀!”老太太叹口气,愁眉不展地说:“都这么大岁数了,抽一口得一口吧。”
听老太太如此说,宋长海眉头一皱,但想起一旁还有客人,也不顾上跟这老太太掰扯,忙招呼赵军他们坐下。
就在此时,宋刚鸟悄走到老太太身旁,伸手往烟袋上一抓,老太太只觉得手上一轻,转头看向自己孙子,刚要说话就听宋刚小声道:“奶呀,吃完饭再抽哈。”
“嗯呐。”老太太似有些不大乐意,但大孙子是老太太的命根子,孙子说话比儿子都好使啊。
老太太回过头,眯眼看向赵军和张援民,嘴里嘀咕道:“这俩孩子瞅着生得恍呢?”
“还面恍的?”宋长海一指赵军,笑着对他老娘道:“娘啊,这小爷们儿给你的药,你忘啦?”
“我哪知道啊?”老太太皱眉道:“我就听嗷呶一嗓子,给我吓得心一突突,我就难受了。”
“你看看!”宋长海一摊手,道:“我就觉着老邵大哥说的不对劲儿么。”
老太太一扬下巴,问道:“他说啥啦?”
“他说啊……”宋长海笑道:“他说你看见小赵背那个受伤的,你见着血了,吓的!”
“听他放屁呢!”老太太一听就不乐意了,身板往起一挺,脑后的疙瘩揪上下一颠,道:“我打仗的时候,他特么还穿开膛裤呢!”
“奶,你可拉倒吧。”宋刚在一旁笑道:“你才比我邵大爷大几岁呀?”
“哈哈……”宋长海哈哈一笑,跟赵军、张援民说:“我老娘跟我老爹,解放前打过鬼子,解放后剿过匪。”
“哎呦!”赵军一听,不禁肃然起敬。这老太太可是比邵云金还传奇呀,那老爷子虽然也打过鬼子,但他自己就是匪呀。
这时,老太太伸手冲赵军一招,笑道:“小啊,来!”
“哎!”赵军应了一声,挪屁股来到老太太近前,老太太拉着赵军的手,问道:“小啊,家里哪儿的?”
“永安……”赵军刚一开口,就想起永安是伐区建场后才有的新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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