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认识,便屁颠、屁颠地凑了过去。
大鹅、鸭子一看来了个大狗,慌忙展着翅膀往院子里面跑。
此时张援民正背对着门口,他没看到黑
虎,而杨玉凤看见了,她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指着黑虎对张援民说:「这不兄弟家偷鸡的那个狗么?」
杨玉凤记得那天早晨,她跟张援民要下地干活,却遇上偷鸡的黑虎和追狗的赵军。
张援民闻言一转头,却见黑虎从自己身边溜过,直奔大鹅、鸭子就追了过去。
「啊……啊嘎……」
大鹅、鸭子可是被吓坏了,扇动着翅膀在院子里一顿狂奔,可它们终究是不会飞,两条腿也跑不过四条腿。
张援民、杨玉凤慌忙前去搭救鸭鹅,危难之时只听院外传来一声暴喝:「滚回来!
赵军的声音传到黑虎耳中,这狗简单的思维也能分辨出好坏。它知道今天若是扑了这两只鸭子和一只鹅,可能会上挨一顿暴打,关键是肉还不一定能吃着。
于是,黑虎夹着尾巴,一溜小跑地来在赵军身旁。可就这,屁股上仍然挨了赵军一脚。
「哎呀,兄弟呀。」杨玉凤离老远就冲赵军道:「得亏你喊一嗓子,要不麻烦了呢。」
赵军闻言,又低头瞪了黑虎一眼。黑虎与赵军对视一下,忙将头转向了别处。
「兄弟!」这时,张援民来在赵军面前,说道:「咱走啊?」
「等会儿,大哥。」赵军先跟张援民说了句话,然后又对杨玉凤说:「嫂子,我求你个事儿呗。
「唉呀,兄弟。」杨玉凤摇头,说:「咱还用得着说求么?你有啥事儿,你说,嫂子就给你办。
赵军简单地把老太太家刚才发生的事一说,然后跟杨玉凤道:「嫂子,你看看你上午抽空,过那老太太家瞅一眼。
「就这事儿啊?」杨玉凤道:「那没问题,我一会儿把这当院收拾完了,我就过去。他么的,那老顾婆子也不是个人呐,咋啥犊子事儿她都干呢?
「她就那样的人。」张援民接了一句,然后又跟杨玉凤说:「行了,媳妇你搁家干活吧,我跟兄弟走了。
赵军也和杨玉凤打了个招呼,然后出了张家院子,和张援民带着狗帮往屯外走去。
赵军和张援民走后不久,一
辆客车改的救护车自屯口驶入。
这可新鲜了,屯子人从来没见过这个车,一大帮人跟着救护车,一路来在了张占山……不,现在这家顶门立户的应该是张来宝了。
所以,救护车是来在了张来宝家。然后车门一开,徐美华从车上下来,对早已在门口等候的张占河、徐国华一招手,二人连忙上前把躺在担架上的张来宝抬了下来。
张来宝回来了!
这个消息瞬间如长翅膀一样,飞遍了整个永安屯!此时,屯子里该上班的已经上班去了;该上学的,也都上学去了。
其余的,在家留守的,不管男女老少都奔张家而来。
张占河、徐国华抬担架先进了院子,而徐美华拿着包袱走在后面,当进到院子里的一瞬间,徐美华感觉到了一丝凄凉。
院子里的沙果树,树根周围堆满了落叶,树枝上只挂着少许枯叶。
这个熟悉的院子,却没有了那个最熟悉的人。
徐美华抹着眼泪,进到自家屋里。今天一早,徐国华就过来给她们娘俩烧着了炕。此时徐国华跟张占河把张来宝挪到炕上,就听徐美华道:「国华啊,车还在外头等着呢,你快把担架给人送去。
「哎。」徐国华闻言,拽着担架就往外跑。这时,徐美华又对张占河道:「老二啊,来发上班啦?」
「这个……」张占河无奈地对徐美华说:「嫂子,来发那孩子昨天晚上没回来,八成是下了班就直接上他姐家去了吧。
「啊。」徐美华应了一声,然后对张占河说:「这一阵儿,这孩子没少给你们添麻烦……」
「大嫂!」张占河打断了徐美华的话,说:「咱都自己家人,不说这个了。
徐美华抿嘴点了一下头,然后垂首流泪。张占河见状,知道自己大嫂是想大哥了,他也不知道该咋劝人,只看了张来宝一眼,小声问道:「大侄儿,你昨样啦?」
「二叔!」张占河不问还好,他这一问,张来宝眼泪瞬间从眼角流下。只听他道:「我这辈子都完了!
他那里算是废了山下的林业医院在他们这儿算是最好的医院了,可那些医生会诊也没办法,毕竟那玩意都被撕掉了。
就这,还是医生们全力救治呢,要不然张来宝都得去跟他爹团聚了。
只是他都这么大了,眼瞅着要娶媳妇了,结果却根本没希望了。
此时的张来宝,心里还没来得及有怨恨,只是单纯地想哭。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亲耳听张来宝说出此话时,张占河还是一闭眼睛,低头默默一叹。
张来宝一哭,徐美华哭的更欢了。她老头死了,大儿子残废了,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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