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外头堵我呢。」
赵有财呵呵一笑,道:「这者沓说话方便。」
赵军闻言,不禁皱起眉头,这里是说话方便,上次就在这儿,赵有财讹走自己五十块钱。
忽然,赵军感觉不对,问赵有财道:「爸,你咋的了?你眼珠子咋通红呢?」
此时,赵有财眼里布满了血丝,还有挺重的黑眼圈。
赵有财到赵军跟前,挎住他胳膊问道:「儿子,你知道啥叫上阵父子兵不?」
赵军再没文化,也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他想不明白的是,赵有财要干啥。
据这老小子一贯的表现,赵军猜测赵有财找自己,肯定是为了钱。
既然如此,赵军就打马虎眼道:「上阵父子兵?爸,你要打谁呀?谁惹乎你了?咱爷俩叫上宝玉、解臣、我李叔,咱磕他去。」
「磕什么磕!」赵有财在赵军胳膊上拍了一下,道:「谁敢惹你爸呀?爸是问你,知不知道啥叫肥水不流外人田呐?」
「嗯?」赵军一怔,回头看了一眼茅房,才对赵有财说:「爸,你是让我往咱家后园子里拉么?那不都盖棚子了么?」
「说什么玩意呢?」听赵军这话,赵有财都觉得膈应,没好气地说:「谁跟你说这个了?」
赵军一脸无辜地道:「爸,你到底要干啥呀?」
「爸是跟你说......」赵有财往左右瞄了两眼,才小声和赵军道:「有钱赚的时候,你把爸也带上。到时候咱爷俩去,不还能多分一股么?」
「啊!」赵军作恍然大悟状,赵有财见状,以为这小子开窍了,随即老脸上也露出了笑容。可就在这时,只听赵军道:「爸,那你请个假吧,一会儿你跟我们坐车走,到永兴那儿,要抓着狍子了,有你一份。」
赵有财脸上笑容凝固,顿时眼含杀气地看向赵军。
赵军一愣,道:「爸,你到底要干啥呀?」
赵有财瞪着赵军,但一想发财还得靠这小子,于是就耐着性子,跟赵军说:「你昨天晚上说的那个老埯子,到底搁哪儿呀?」
赵军闻言,笑着说道:「爸,你问这干啥呀?是不是趁着我不在家,你准备偷摸拿棒槌去呀?」
「上一边去!」赵有财没好气地说:「你爸是那样人么?我就问问你,能确定在哪儿不得?」
赵有财昨天都快把那段文字
给背下来了,晚上睡不着,他躺在炕上反复琢磨。
然后越琢磨就越精神,越精神就越睡不着。好不容易挨到早晨,听对面屋传来动静,他就炕上起来,穿衣服追出来了。
这一晚上,赵有财可是想明白了,那参帮肯定不会在老埯子附近搭窝棚,但也不会离得太远。
可那一左一右四面环山,瞎找的话,无异于大海捞针。
而且这季节,草木周零,参籽已落,看不着红榔头了,一般人想在山里拿棒槌,那可是比登天还难。
所以,就算赵有财知道那老埯子在哪儿,他也不会自己去。
不过,赵有财还知道,自己儿子有两下子。在开春都能拿着大棒槌的手儿,昨天既然能给自己看那段文字,就必有深意。
突然,赵有财看着周围熟悉的场景,不禁想起一件事来。
就上一次,自己在这厕所外拦住赵军,讹他五十块钱…不对,是为自己讨回公道的那次,这小子曾问过自己有关永胜屯庞瞎子的事。
赵有财知道,那老庞家从庞瞎子他爹那辈起,就是放山的老把头。到庞瞎子这儿,他也是参把头,而且是能组织十多人一起放山的大把头。
想到此处,赵有财看向赵军的眼神中充满了炙热。
「爸。」赵军也往左右看看,见四下无人,才对赵有财说:「等我从永兴回来,那时候也过完中秋了,咱爷俩哪天上山,把那老埯子起了。」
「这…」赵有财一时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激动地道:「这,这是真的么?」
赵有财没想到,幸福来的太突然了。
「真的!」赵军张开手臂,揽住赵有财肩膀,小声道:「爸,你别跟别人说。到时候这个老埯子,就咱爷俩去,别人谁也不领。」
赵有财闻言,一皱眉头,随即眉毛舒展开来,猛地向前一步,出了赵军的臂弯,转过身惊讶地道:「是大掩子?」
赵有财知道,自己儿子绝不是个财黑的人,不信可以去问李宝玉、张援民、解臣就知道了。
这仁人里,属解臣跟着赵军的时间最短,但连棒槌带熊胆,也攒下几干块钱了。
至于张援民,家里都快成万元户了。而李宝玉,那就更不用说了。
那么,能让赵军说出「就咱爷俩去,别人谁也不领」这种话的,就只有传说中的大埯子了!
老埯子,不一定是大埯子。但大埯子,一定是老埯子,而且是出货价值连城的老埯子。
这种大埯子,按放山行里的话,这是山神爷老把头偏心眼子了。谁能得到,就绝不能带外姓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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