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龙全围着树,瞄着那个树窟窿。
赵军拦住要点松明子的解臣,然后绕树观察了一下,发现自那个树窟窿往下,
赵军挥鞭把狗赶走,然后拦着解臣问道:「不能这么整。咱不带细铁丝了么?使个棍,给松明子挑进去。」
直接把烧着的松明子往树洞里扔,再把树烧着了呢?
解臣听赵军的话,从挎兜子拿出细铁丝,像绑鱼饵似的,把一块松明子系在一根树棍的一头。等把松明子点着,再挑棍将冒烟的松明子探入洞中。
这时,就见李宝玉拎着两个麻袋过来,他看到赵军手里抓着一个松鼠,便将一个麻袋口打开,让赵军把松鼠扔在里面。
赵军看着李宝玉脚旁的另一个麻袋,能看出来那麻袋里装了东西,便疑惑地问道:「宝玉,那装的啥呀。」
这边装完松鼠,李宝玉把麻袋口一拧,从旁拿过另一个麻袋。
一旁的张援民也凑了过来,跟赵军一起往麻袋里望了一眼,等张援民再抬头的时候,却是眼神异样地看着李宝玉。
「兄弟!」张援民问道:「你咋这事都干呢?」
李宝玉呵呵一笑,赵军在旁边也笑道:「大哥,去年我们就干过。」
原来,在那麻袋里,装的多是榛子,有零星一点松子,还有几个山核桃,显然李宝玉又掏松鼠窝去了。
赵军连眨了两下眼睛,疑惑地又问:「刚才那洞里,不可能藏这个吧?」
赵军说的是他们刚才抓松鼠的那棵树,那棵树上下有洞,肯定没办法藏干果。
李宝玉闻言,笑道:「不是那棵,我刚才往这边走,看有个树洞,往里头一摸,还真有货。」
张援民听了李宝玉的话,摇头道:「你也不怕那里头有灰狗子,再把你手指头咬掉了。
「不能啊!」李宝玉道:「刚才小花搁旁边过,我给它抱到洞口,它歪脑袋,那里头就没东西呗。」
赵军笑道:「你还挺聪明。」
说话的时候,树窟窿里已有黑烟冒出,赵军等人上下观瞧,不见此树有别处冒烟,可见就这一个窟窿。
这就好办了,解臣手持抄网严阵以待,等不多时,只见黑烟滚滚,越来越厚,一只小松鼠仓皇而出,一头扎进网里。
解臣把网口一转,往地上一撂,李宝玉从兜里掏出劳保手套,在右手上戴了一两,再
手伸入网中将小松鼠抓出。
又一只松鼠被生擒,由李宝玉护送回去,关进笼中。这时候,已经过了八点半了。
按理说,松鼠一般是清晨出来觅食,九点以后才回窝休息。可枪声一响、狗帮一冲,哪还有松鼠再外面溜达了?
眼看着狗帮陆陆续续回来,张援民问赵军道:「兄弟,咱是不是该收了?」
「不回去!」赵军把手一摆,往前一指道:「咱们接着抓。」
「还抓?」张援民惊讶地问:「灰狗子都进窝了,还咋抓呀?」
这时候,李宝玉双手提着大笼子,费劲吧啦地跑回来还,等他把笼子放在地上的时候,赵军、张援民、解臣全都来看。
笼子落地的一瞬间,两只小松鼠上蹿下跳,试图能逃出牢笼。
可当狗帮围过来的以后,特别是黑虎张嘴往笼子上咬的时候,两只小松鼠瞬间在笼子中间缩成一团,毛茸茸的大尾巴裹住身体,瑟瑟发抖。
「一会儿咱几个散开!」赵军把三人叫到一起,和他们说道:「顺这面山坡往西边去,挨个树瞅一眼,看见哪个树根子有洞,或是那个树窟窿不高的,就抱狗闻闻。狗要叫,咱就拿松明子熏。」
「对!」李宝玉闻言,接茬道:「狗要不叫,咱就掏掏,看有没有榛子。」
李宝玉说完,见张援民、解臣一脸怪异地看着他,解臣皱眉道:「李哥,昨天如海不整回去一面袋子呢么?你还掏它干啥呀?」
李宝玉便指着那装小松鼠的笼子说:「这抓回去,不都得喂么?」
张援民也问:「那咱捡点松塔不行么?」
这年头,松子没有二十年后那么贵,松塔落在地上,都少有人捡。
李宝玉道:「那不还得往出抠么?」
说着,李宝玉又一指那笼子,道:「咱把它们都抓回去了,它们屯那粮食也没用了。」
这时,赵军在旁边一抬鞭子,冲前方一指,道:「赶紧的,咱今天挺忙呢。抓完这道岗子,咱们还得找地方下捉脚去呢。」
这条山岗,从东向西,上坡、下坡将近五里地,赵军等四人带着狗帮,一路扫荡过去,看见树洞就抠。有松鼠的抓松鼠,没松鼠的掏鼠粮。
别说,这松鼠一进洞,遇到烟熏、网罩,几乎全都跑不了。
只有那么一只运气好的小松鼠,趁着解臣手一抖,从网口钻出来了,本以为能逃得一劫,可却被狗帮穷追不舍。
当它上到树杈上后,被赵军一枪送走,早知如此,这只松鼠肯定不跑。
四人将整条山岗南北二坡大概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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