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来咱这儿,就是看看热闹。我们那屯子也小,也见不着春猎这场面。”
“那就在家多住几天,多玩儿几天。”陶小宝道:“家里吃喝都有,你们乐意上山就上山,不乐意上山,就让陶飞陪着你们玩儿。”
几人说话时,外面炖大鹅的香气越来越浓,李云香打开锅盖,将蒸好的米饭端出,放在一旁。然后为了避免饭凉,就用盆子扣上。
紧接着,李云香把屉帘掀开,将那用开水泡好的土豆干撒进炖大鹅里。
等再盖帘儿再放上,李云香拿过盛鹅血的小盆,往里撒入盐面、葱花。
闻见大鹅的香气,陶小宝从炕上下来,走到外屋对李云香说:“家里还有啥了?要不我再出去买两瓶罐头吧。”
李云香往屋里瞅了一眼,然后小声对陶小宝说:“刚才那孩子来,还买两瓶桃罐头呢。你出去看看整两瓶肉罐头回来,咱爸都说了。俩孩子第一回到咱家端饭碗,得整点儿好吃的。”
“那我再出去看看。”陶小宝带上狗皮帽子就走了。
直到大鹅要出锅的时候,陶小宝才回来。但此时他一手拿着两盒午餐肉罐头,一手端着一盘炸鱼。
李云香接过罐头,使刀开罐头,并将从里面倒出来的午餐肉切片。
这时,见陶小宝把炸鱼放在灶台上,李云香便问:“这哪来的鱼啊?”
“啊,三舅家的。”陶小宝笑道:“我去买罐头,路过三舅家,闻见他家屋头好像炸鱼,我就管他要一盘。”
“嗯,行,咱家来戚了。”李云香搁筷子扒拉了一下,看那盘子的鱼都是一拃来长的小鲫鱼,便点了点头。
等李云香切好了午餐肉罐头,炖大鹅也出锅。
李云香找了个特大号的盘子,把整锅的大鹅、土豆干全盛到了盘子里,摆上炕桌,放在中央,左右是午餐肉和炸鲫瓜子。
紧接着蒸鹅血的小盆也上桌,里面还放在铝勺。然后,李云香又给大家拿来碗筷,盛米饭的盆则着放在炕里。
李云香没有上桌,就是赵军、李宝玉和陶家祖孙三代一起吃饭。
陶小宝特意打开了一瓶杜康酒,但听说赵军不喝酒,他就给李宝玉倒了一杯。
五人开吃,吃喝到午后一点多,李宝玉跟陶飞都喝多了,分别到房间里休息。
平日里,陶小宝两口子住东屋,陶福林和陶飞住西屋,今天李宝玉和赵军来了,被安排在西屋,跟那祖孙俩一起住。
安置好了两个喝多的,陶小宝迷迷糊糊的,带着赵军往大队部去。
此时永兴一队大队部中,永兴大队书记于学文、治保主任兼民兵排排长陶大宝,还有永兴二队到十队的的九个书记都在。
这些人还在商议明天春猎的事情,连午饭都没吃,才将一些细节敲定。
赵军来时,他们刚刚散会,各位大队领导出门时看见陶小宝纷纷和他打招呼。
陶小宝简单地应了几声,便把赵军领进了大队部。
看自己兄弟喝多了,陶大宝眉头一皱。但当他把目光落在赵军身上时,心里便隐隐有了猜测,忙问道:“是不是赵军啊。”
“陶大叔你好,我是赵军。”赵军上前一步,先向陶大宝介绍自己的。
陶大宝急忙迎上。与赵军双手紧握,说道:“一直说要当面谢谢你,这上次去你家,也没看着你,我还怕你这次不来呢,咱这啥时候到的呀?”
“中午到的。”一旁陶小宝接话,道:“在我家吃的饭,你弟妹炖的大鹅,我们几个喝的酒。”
“是你们几个喝了,人家赵军可没喝吧?”陶大宝笑着问道。
“大叔,我不会喝酒。”赵军笑着说:“但肉我可是没少吃。”
“哈哈……”陶大宝爽朗一笑,说:“喜欢吃肉,那就可劲儿地吃。这些天,咱这儿队里少不了肉。”
“人家孩子才不惦记咱家那肉呢。”在酒桌上听李宝玉一顿吹嘘的陶小宝说道:“人家一冬天整十来个黑瞎子呢。”
他这话,陶大宝是信的。
就前些日子去赵军家的时候,陶大宝听赵国峰和王美兰说起过,都说赵军挺厉害的。
陶大宝伸手在赵军胳膊上拍了两下,说道:“既然来了,你就放开了打。”
“行。”赵军点头道:“陶大叔,这次我领狗了,但没背枪。我寻思问问,咱大队上要是用枪方便,就借我一把使使。”
“这孩子。”陶大宝冲他弟弟笑道,“他这话说的,咱还能差他一把枪么?”
说到此处,陶大宝又回头,对赵军说:“你等着,叔给你拿去。”
说完,陶大宝转身到里屋。不大一会儿,他再出来的时候,一手拿着一把56式半自动步枪,一手拿着一个不大的撸死狗兜子。
撸死狗,这是东北的方言。就是那种上面带一根儿绳带的,一撸这绳带,兜子口就紧了。
陶大宝先把枪递给赵军,赵军拿过枪,端枪上脸,往旁边无人处比划了一下,才满意地收起,挂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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