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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前城中各大铺子,卖货买货热热闹闹,门庭若市。尤其是布铺。
不管是成衣和布料,是布匹还是棉花毛皮等物,卖得那叫一个红火。老百姓辛苦一年,都愿意扯上几尺布做身新衣穿。
独君氏铺子门可罗雀。
掌柜管事的自诩做的是贵人生意,倒没多在意。平民贱民扯一两尺麻布,就是从早到晚,铺子里客人不断,也挣不了几个铜板。便没多深究。
怎料这开了年,情况依旧如此。
“怎的库里还余这么多布料?”
布料剩的多,自然是卖不出去啊。这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但伙计们驼鸟一样埋头,没人敢应话。
账房被掌柜的一盯,唬了一跳。难道怀疑他做假账不成?“掌柜的,年前城中不少铺子都在降价出售,咱们不降反升,兴许就余的多了些?”
掌柜听了眉头紧皱:“他们如今还在降价?”
有知道情况的伙计急忙应道:“同样的布料是比我们卖得便宜些。”年前他还偷偷叫上家人,到别家铺子趁着便宜多买了两匹。
这是怎么说的?相同的布料卖得比他家便宜?这些铺子都不想挣钱了?还是大家商量了,就撇下他一家?
掌柜的看着一库房满满当当的存货焦头烂额。
这布匹放久了会受潮老霉,布料会发黄会褪色,到时只怕要降价出售。正想到各家调查一二的时候,发现年前订下的布料又正源源不断往城里送来。
腾出了三个大仓库,才装下这些布料。
掌柜的看着如山一般的各色布料,傻眼了。“我们铺子采购了这么多布料?”他怎么不知道?
“掌柜的,你忘了年中的时候,我们跟西番和西域那边签了大单,要向那边供应各色精贵布匹了吗?”管事的提醒道。
年中的时候,签了大单,都是西番和西域那边的贵族,要的绫罗绸缎丝锦纱等精贵布料。
因为大单在手,所以从掌柜到伙计,没人把年前城中各铺子降价的事放在心上。
掌柜的一拍脑袋,可不是,他都忘了这事了。年前商队就送出一部分了。
“怎的,年前往西番的商队还没回来?”
“冬日路难行。往年也有回得晚的时候。”管事的为商队解释了一句。
掌柜的刚松了口气。就见送货来的各商户竟堵着门不走了,要求他们现结货款。
“结清货款?”掌柜的皱眉,“往年不都是压两个账期?这货才送到就要结款?哪有这样的道理。”
生意场上压账期,其实很正常。我做为卖货的,从生产商那边买货,得等上了铺子卖出去,资金才能回笼。
为了生意能良性运转,不至于资金链断裂,就商量着延后一定时间支付货款。一般账期都是双方协商好的,一个账期有时候是几天、半月、一月、一季,甚至还有约定更长时间的。
但这种约定账期,一般都是做熟的供应关系,一般是有声誉的老店之间才会如此。不然都是现货现结。
也就是君氏店大欺客,仗着自家与穆府的关系,什么东西都要压账期。
因为很多生意君氏笼断了,明知对方压价,又拖延账期不结银子,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但都捏着鼻子认了。
布铺掌柜的以为这批布料送过来,同样要等他们卖出去,才会结钱,没想到被人堵在铺子里,要求结钱。
“你们这是要坏了规矩!往年不都是等一季之后,下一批货送来,再结货款的吗?”这些人怎么回事,是不想跟君家做生意了?
君家这些年拿别人的货,压别人的货银,空手套白狼,生意做得红火,竟忘了现货现结这回事。
“掌柜的,你行行好,这两年税赋收得重,我们也是没办法,不拿银子回去,我们就只能关张了。家里揭不开锅了。”
“是啊是啊,我们也是一样。掌柜的,你行行好吧。如果不结清货款,我们就不走了。”
“我们也不走了……”
四海钱庄后院。
霍惜听到艮七禀报完,心情愉悦。
“所以,掌柜的不肯结货款,他们就一齐到君家大门前坐着去了?把君老太爷堵在屋里?还说不结货款就上穆府去找大公子要?”
艮七嘴巴都快咧到耳朵上去了。
狠点着头:“可不是。君老太爷没有出面,只派管事出来轰人。哪里知道那些客商也不是好惹的,竟叫着闹着说君氏欺负人,还成群结队往穆府去了,说要国公爷给他们主持公道。”
霍惜忍不住笑出声。
以君姨娘的尿性,她恨不得亲自上城里帮儿子攒民心去,哪舍得别人来败坏她儿子的名声。这一闹,只怕君老太爷不想付银子都不行了。
“做得好!通知我们的人,把消息散布出去。说君氏求购大量布料,都是现结。”
“是。属下这就去办!”
君明璋死了,死无对证,谁知道是谁签的协议,又定了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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