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你可是他嫡长媳。又生了嫡长孙,不过一处庄园地契罢了。”
“那我给我们小渔儿存着?”霍惜一脸开心问他。
穆俨在她脸上捏了捏,微笑道:“随你。”
霍惜便命人小心收起:“等过两天,我就去看看。”又问他:“国公爷有没有说昆明城驻军的军晌何日给?”
穆俨面色严肃:“此事你莫管,且由他去操心。朝廷拖欠云南军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从穆家镇守云南以来,常年都有拖欠,时有不足。从我祖父起,为免军心动荡,都是从各处税赋中填补,再不足就以穆府各处产业银子先行垫付。隔年朝廷下拨钱款,又再回填,卯吃寅粮,拆东墙补西墙,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最近几年,朝廷亏空越来越大,数额宠大,各处支应不起,府里也不敢有所动作,这口子一开……”
“怕上头忌惮?”
穆俨点头。
“咱们穆府虽说雄镇一方,但皇上对穆府的忌惮提防一日未止。各处也都有眼线。他行事小心,倒也无大错。”就是也没什么举措安抚。
“但我这些天让人调查下来,卫所的军眷们生活实在艰难,地里税赋又重,时常不能缴足。听说还有很多逃兵是不是?”
穆俨眉头紧拧,也没瞒她,点头:“是。边境各处均有逃兵,也不独我们这里。”
世袭的军户,边境的兵丁环境艰苦,常有战乱,都是拿命去填的,地里税赋又重,养家的军晌还未拿到,常有逃兵。
这次入滇,让穆俨发现了好多过去没有注意过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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