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家乡帮着找一间书塾,等他开了蒙,将来若书读得好,就让爹娘把他接进京来。”
杨氏一听,立即直了直身子,“正是,这城里的孩子两三岁就开蒙了,到了学堂,都能跟得上,要跟不上起了厌学的心思,反而不妙。若将来清儿是个能读书的,我们就接他来京里读,只要他肯读,我们做长辈的砸锅卖铁都供他。”
还是她女儿心疼她向着她,自己养的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心中生暖。
方氏不满,乡下跟京城能一样?
还想开口,霍大便说道:“那就这么办,现在家里也不缺银子了,回去就让清儿上学堂去。若是读得好,也进京来沾他兄姐的光。”
霍四畔计划泡汤,心中不满。但面对身份已不同的霍惜,他又不敢再念叨。
霍大秦倒是在家里做惯了主,他老爹老娘也多有倚仗他,此时他倒是想再说点什么,但对着国公府的大小姐和世子,也不好再说让人不开心的话。
这样的关系,别人求都求不来,他也不敢惹怒了这俩孩子,断了这么好的高枝。
于是,一家人看着还算和乐,聊着一些家常,直到张辅上门。
张辅是头一回见到两个孩子养爹家乡的亲人,对这家人心存感激,在霍家陪着他们用了饭,和和气气地与他们话家常。
让霍大等人受宠若惊。
“莫拘束,二淮兄弟养大了我一双儿女,文弼感激在心,无以为报,将来若是用得着,只管开口。两家就当正经亲戚走动。”
“好好,好……”
霍大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没想到高高在上的国公爷竟如此平易近人。听说是个得皇帝器重的大将军,号令千军万马的大人物。竟说着让两家当亲戚走动的话。
霍大一激动,便喝得多了。
霍大秦霍四畔也不想错过这样的交好机会,频频劝酒。推杯换盏之际,张辅也喝得有些微熏。
酒终人散,回到府里,张辅也只来得及嘱咐一双儿女几句,就回院子睡下了。
霍惜霍念也各回自己院子安顿。
月上中天,国公府各处静谧,踏月踩着星辉来回话。
霍惜听完,挥退了他,让他仍盯着文心院。马嬷嬷走过来:“姑娘,你是如何打算的?”
霍惜默了默:“只当不知道。”
“那,少爷那边?”
“不必告诉他。”
“如此,也好。”
马嬷嬷出去后,霍惜一个人在书房闷坐,直到天际泛白。
还在补觉,琥珀摇醒了她:“姑娘,出大事了!”
霍惜翻坐起:“出什么事了?”
“姑娘,国公爷叫不醒了!”
“什么?你细细说来。”
寅初,下人到英国公房里叫醒,他该起来准备上朝了。
可是任凭下人如何唤他,屋里都是静悄悄的。下人还以为国公爷太过劳累,本想再让他多睡一会,结果,过了一会再叫,屋里还是半点声音没有。
下人感觉事情不对,推门而入,近前去唤,却怎么都叫不醒国公爷。
文心院慌成一团,张谨过来又是掐人中又是拍又是唤的,都没任何反应。这才急急唤了太医。
“太医来了好几位,都说不清究竟是何病症。太医说国公爷面色如常,没有半点死气,但就是叫不醒。姑娘,这可怎么办啊!”
姑娘和少爷才回府,世子之位还没坐稳,国公爷要是有个万一,姑娘和少爷还能好了?
琥珀急得脑门上起了层层细汗,香草等人也都急着围了过来。
“姑娘,要不要我去黔国公府一趟?”
太夫人那边急召小姐和少爷过去,听说国公爷昨天在霍家吃的饭,还喝了不少酒,想叫小姐少爷过去问话。
“对对,你快去黔国公府一趟,万一他们有坏心,还有人帮咱们一把!”香草等人催促着琥珀。
霍惜一边下床,由着丫头们伺侯她穿衣洗漱,一边说道:“莫慌,等我去看过再说。”
正说着,还没等霍惜收拾好,太夫人身边的两个嬷嬷已经过来了,面色不善,语气冰冷:“大小姐,太夫人让你过去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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