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霍惜咬耳朵。以前他只跟着姐姐姐夫在江里河里撒网捕鱼卖鱼,极少有机会了解外面的世界。
这段时间,却被霍惜带着在城里四处撒欢,还带着他四处找机会挣铜板。
杨福的心,野了,长了草。
“好好吃饭!挣钱的事有我和你姐夫,用得着你俩操心?”杨氏拿筷子在杨福的碗上狠敲了两下,瞪他。
杨福朝他姐嘿嘿笑了两下,就没听进去。
话虽不说了,但也不肯好好坐着,眼睛四下看,“钱哥,吃的什么?”
“郁哥,才起呢?”
一早跟霍惜打过招呼的钱三多,此时正端着一个油光发亮的木头碗,蹲在船头,一边往嘴里扒粥,一边应道:“跟你们一样,也是碎米粥。”
而钱三多两个小子,一左一右蹲在他身后,也往霍惜他们家望来。
钱小虾一脸羡慕。
跟他爹娘说了多少次了,也买一张霍惜家的那种折叠方桌。瞧霍家,一家人围坐桌边,桌上放着这个菜那个菜,天晴就搬到船头,刮风下雨就搬进船舱,这才像吃饭的样子。
可她娘就不。舍不得钱,还骂他。端着吃,放船板上吃,是吃不饱还是怎样!
把他给气的。
钱小虾支起上半身,朝杨福扬声道:“杨福,一会你和霍惜又进城啊?”
他也想去。
不知能不能偷偷跟在他俩后面。听杨福吹嘘,这些日子,他舅甥二人在城里都挣了快半两银子了!
他也想挣钱。挣了钱买麦芽糖,买肉,买烧鸡,买盐水鸭,买酱鸭……光是想,就口水嘀嗒。
杨福没应他,扭头问霍惜:“惜儿,我们今天进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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