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言作为议长,这个锅是背定了的,南京那边虽然支持夏言的一些计划,但其实已经开始自己做自己的了,像这种整合海盗,组建正式海军的事情,夏言连参与讨论都没有。
“南京的决策权,应该在湛若水手上了。”
“不同于夏言根基浅薄,湛若水在议会上说话是有分量的,做事情自然也更加有行动力,不过南京一边要对付我们,一边还要提防徐阶。”
“湛若水应该不会甘心将议长的位置让给徐阶。”
王直分析着南京方面的应对。
王绛阙却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湛若水愿意与否,而是如今的局面,南京渐渐就要应付不了了,徐阶的声望也涨得太快。”
“是声望,更是根基。”
“到时候,江南百姓会把徐阶抬进议会,坐在议长的位置上的。”
“湛若水跟徐阶并没有不能解决的利益关系。”
“不过是他湛若水成名旧,实力强,而徐阶年轻,实力弱罢了,等徐阶实力超出他们想象的时候,自然也就是议长了。”
“他们是一类人,一个阶级。”
当有外部敌人的时候,内部的矛盾就会暂时放下,要面对嘉靖和张执象的长生革命,要面对这场浩浩荡荡的变法,湛若水的压力足够大的时候,自然会愿意退下来。
毕竟在议会当中,议长又不是什么尊贵无比的东西。
自己的实力,才是根本。
与其去争,不如跟着捡钱,有什么不好选的。
敌人的联合,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但也无法阻止,只能应对,王直说道:“未来半年,我们主要消化南洋,然后以流虬一线为前哨,对抗南京的海军。”
“我大约还是要留在南洋的。”
“仇鸾他们离开满刺加后,我需要配合朝廷的守军,完成旧港宣慰司的建设。”
“暂时是回不到陆地了,你有什么打算,陪着四哥我?还是说去武当等张执象出关?”
王绛阙摇摇头,道:“不去武当,虽然也挺想等着他,守着儿女情长,可没那么多时间,我的学生们都还在京师,变法也即将开始了,我要去帮他们。”
“安平缺乏在第一线做事的经验,道理是对的,可具体如何落实,他却没能整理出来。”
“如今嘉靖身边也没有这等能臣。”
“我得参与框架的制定才好。”
“另外。”
“安平把这个给了我,我得想办法把它破解了。”
王绛阙拿出了墨矩,这个类似于魔方一样的东西,绝不是魔方那么简单,要找到它的破解方法,才能知道墨家这么多年所研究出的宇宙奥秘。
她自信不输当世的那些数学家,只要肯花时间,墨矩总有解开的一天。
王直略微好奇,问道:“绛儿你觉得,这个墨矩是墨家钜子的信物,是象征意义更大,还是里面的那个宇宙奥秘,有这么高的价值?”
“可能都有吧。”王绛阙倒是不好奇,而且这个层面的东西,她就算知晓了,其实也没什么作用,这是给张执象他们这些人询证用的。
王直耸耸肩,说道:“那些文明的事,就教给张执象好了。”
“有一件事,对于你我来说,却也更加重要。”
“王家如何急流勇退,这件事不能等到战争结束了再去想,而是现在就要考虑了,我们将要取代许家,成为新的海洋霸主,这是未来的趋势。”
“如此一来,莪们王家的势力就太大了。”
许家手上光有海权,就有偌大家业,几乎可以说是自成一国,哪怕王家不做那些买卖,不殖民不做强盗不贩卖人口。
可光是海权带来的海关利益,就多到吓人。
其对于整体商业的影响力,足以让他们在海洋贸易当中吃下最大的一块蛋糕。
如果说,像许家那样的走霸权路子,倒也罢了。
王家本来就以仁义著称,如今又得了势,对于朝廷来说,这才是最大的威胁。也就是王绛阙跟张执象的婚礼没有昭告天下。
如果她是张执象明媒正娶的妻子。
那不仅仅是王家,连张执象也要被架在火上烤了……
势力太大,是事实。
很容易被人利用,挑拨。
对此,王绛阙说道:“等安平出关了,明媒正娶永淳公主就可以了。”
“唉……”
王直叹了口气,他知道这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但总归是委屈了自家妹子,可事实却是,只有张执象当这个驸马,王家服这个小,才能给天下人最好的解释,不用担心什么尾大不掉。
“婚姻的事,之后再说吧。”
“王家的田产这些年都是二叔在照料,我的意思是,既然徐阶那边已经动手均田了,我们直接引入青阳党,由我们王家开始均田如何?”
“在湖广地区,我们的田产,比许家多多了。”
王家的田产的确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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