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还敢继续这样做,就只有两种解释!」
「要么,他笃定他能赶在我撕破脸之前,通过家传王令,达成预定目的!」
「要么,他笃定我即便得知了他假传王令之事后,也不会揭穿他……至少是不会即刻揭穿他!」
信息太少,能推导出这两种解释,已经是极限。
再往下硬推,就成幻想了……
陈胜往嘴里扒拉着米饭,心头思索起,当然自己接到刘邦叛汉的亲笔书之时,为何没有大张旗鼓的将其斥为叛徒、反复之徒?
哦对了,是既为了稳住局势、稳住士气。
同时也是为了,不将刘邦麾下那二十万益州军,尽数逼到与大汉不死不休的对立面上!
九州所有兵马,除了衣军与虎贲军这两支用新式练兵法练出来的精锐之师外,所有九州兵马都可以视之为主将的私人财物!
就好比陈胜他伯父陈骜,就能将自己麾下最精锐的一支部队,转赠送给陈
胜!
这事儿要是放在红衣军、虎贲军当中,简直是不可想象的!
红衣军、虎贲军的所有将士,在入伍的第一天就被教导,他们效忠的是大汉、是汉王殿下、是汉地所有江东父老……
除了陈胜的王令,他们不认任何人!
哪怕有陈胜的王令,也没有任何人能在他们面前提出「反汉」「反汉王」这一类字眼!
哪怕是与他们朝夕相处的的直属上级,也一样。
所以,对于刘邦叛出大汉这件事,在正常人的眼中,那二十万益州军将士的反应,应该是:「啥?眼瞅着大家伙儿就能过上好日子了,你个瘪犊子玩意却造反了?你这不纯***吗?算了,谁爱愿意跟着你干谁跟着你干吧,爷不伺候了!」
但实际上,这件事儿一旦捅破,二十万益州军将士的反应却是:「坏了,眼瞅着大家伙儿就能过上好日子了,我们却反出大汉了,你说说这事儿给闹得……」
一个你。
一个我们。
这中间的区别,可就大了去了!
就算那二十万益州军将士再渴望和平,不愿再继续战争,也顶多只会有一部分将士,会逃离益州军!
而且可以肯定的是,连逃离益州军的,都只会是极小一部分兵马!
其余人,就算是再不乐意与大汉开战,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刘邦一条道儿走到黑!
所以,先捂住刘邦已经反出大汉的事,等到占据绝对优势的时候,再捅破这件事,分化益州军,对于陈胜而言,才是最有利的选择……
「我先前是为了不将二十万益州军逼到不死不休的对立面上,才选择捂住这件事!」
「现在呢?我都已经占着先手,根本就不惧他刘邦鱼死网破,我凭什么还要配合他捂住这件事呢?」
「除非,他不是来跟我鱼死网破……」
陈胜心头忽然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把扯过食案上团成一团的绢书扯开,定睛一看:「南下百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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