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
“千怜,我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黑濑泉轻声呢喃着,低下的头,脸色已被复杂取而代之。
光是说这么一句话,他就已用尽全力,一直在竭力压制住心中翻涌的情绪。
他何尝不知道,现在他和白石千怜的情况,和吵架无异呢?
“泉,别想这么多好吗?我不是说了……”
黑濑泉突然抬起头,看着白石千怜,痛苦地打断道:“千怜,你告诉我,你在隐瞒着什么吧?别再这样下去了,求你了,这样对我们谁都不好。”
说这话时,他的声音在颤抖,心也是。
黑濑泉已要忍受不了这样的气氛了。
他想知道,白石千怜在隐瞒着什么,为什么不能告诉他。
为什么要他相信,却又要露出那样悲伤、难堪的表情。
就好像……
白石千怜做了什么,令他无法原谅的事一般。
“……”
白石千怜无言地与黑濑泉对视着,无法回应他的这句话。
“告诉我,好吗?将你隐瞒着的事、觉得对不起我的事,都告诉我,好吗?”
黑濑泉以几乎悲哀地眼神看着她,已是如溺水的人般,难受到无法呼吸。
“我……不知道怎么说。”白石千怜低下头,眼里闪烁着难言的悲伤。
她不自觉地就珉紧了嘴唇,握紧了手。
可也只是在握紧着而已。
在那里,本应该有一只比自己大上几分的手,如以往那般和她交扣、紧紧握住。
可如今,自己那空空如也的手,已再也感受不到那份温暖、厚实、安心……
“就这样……告诉我,你是朽木冬子,不就好了?”黑濑泉望着白石千怜,突然间苦涩地笑了起来。
在这两个辗转反侧的夜里,他想明白了。
那晚和他互发消息的,不是平泽真武,而是白石千怜。
他怎么会分辨不出来呢?
明明下午的时候,平泽真武一副急迫的样子,可事后询问起来,却开始含糊其辞。
其实,很多时候去想一想,就能发现到不对劲之处了。
平泽真武早就说过,一周内能够查出朽木冬子的身份,却在那之后,没了后续。
而后,又拼命地想要告诉他什么。
也从这时开始,白石千怜突然发来消息、态度变得奇怪……
还有,她会电脑,她喜欢黑色、她很强大、她很特别……
最重要的是——为什么朽木冬子出现时,白石千怜会那么巧的不见、或是有事离开了呢?
朽木冬子出门买菜,白石千怜来解救他,伸出援手;
朽木冬子夜袭,白石千怜受伤,警署迟迟没有线索;
朽木冬子再一次约他见面,白石千怜和母亲待在一起。
说起这个,黑濑泉在昨夜白石母亲发过信息,得到了白石千怜傍晚就回去了的消息呢。
这件事,白石千怜是知道的——这也是她放弃挣扎的关键原因。
其实她早就提前跟母亲说过,黑濑泉若是询问起来,就说那天她一整天都在。
可没想到,白石母亲会突然变卦。
或许,这也是对她的不满而施加的惩罚吧。
为了能胁迫黑濑泉,白石千怜将母亲当作工具一般使用,说要和她见面,事后却早早离开。
“千怜。”
黑濑泉悲哀地看着白石千怜,一字一句道:“记住,叫黑濑泉的人不是傻子,只是在傻傻地相信着名为白石千怜的人,因为我爱着你。”
若没这几天的经历,黑濑泉不会怀疑白石千怜是朽木冬子。
没有什么特别原因,只因深爱着她。
陷入恋爱中的人,是很盲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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