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课,是班会。
古见惠让黑濑泉和平泽真武上台,朗诵了自己的检讨,并告诫大家以后都不许打架。
但这似乎起到了反面作用,所有人都不以为意。
黑濑泉和平泽真武主动动手打群架,结果却只受了停学两天、写检讨、赔偿的处分,这未免也太草率了吧?
对此,古见惠也很无奈,只能宣告开始上课。
到了第三节课的下课时间,白石千怜抓到黑濑泉去上厕所的空隙,叫住了也准备跟着去的平泽真武。
“平泽同学,请等一下。”
“嗯?”
平泽真武顿住脚步,回头问道:“怎么了班长,找我有什么事吗?”
“今天下午放学后,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说。”白石千怜的脸色,无比认真,“关于泉的,单独说,请别告诉他。”
“这……”
平泽真武迟疑了好一会,方才点头答应:“好,那我放学去天台等你?”
既然白石千怜说了要单独,那肯定有她的理由。
他只能拒绝或是答应,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选择。
“嗯,放学后请在天台等我。”白石千怜点点头,又似叮嘱般的说:“别告诉泉,因为这件事也和我自身有关。”
“哦……”
平泽真武似懂非懂的应答一声后,离开教室,心里也在猜测着白石千怜会说什么呢?
但他怎么想,都不会想到,白石千怜所说的事,会令他如此的为难!
……
下午最后的一节课结束,平泽真武提着书包,向黑濑泉告别。
白石千怜看着平泽真武的背影,消失在教室门口后,转头看向黑濑泉道:“泉,你先去动研部吧,我有些事情要和古见老师说,没那么快去社团。”
“嗯,好,那我就先去等你了。”
黑濑泉点点头,将白石千怜的书包一齐拿上后,离开教室,去往社团大楼。
白石千怜毕竟是班长,偶尔有事要找古见惠,那也是正常的。
而等他走远后,白石千怜离开教室,沿着教学楼的回旋阶梯,上至天台。
平泽真武已在紧闭着的天台门口等待着了。
天台是不对外开放的,必须要向教师申请许可,得到钥匙才行。
但白石千怜作为班长,是持有钥匙的,所以平泽真武才会约在天台碰面。
“请稍等一下。”
白石千怜拿出钥匙,从平泽真武身边走过,随即就将天台的门给打开。
偌大空旷的天台,四周唯有护栏,除此之外,再无它物。
这里很适合独处,也适合说些秘密,更适合杀人——开玩笑的。
不过,平泽真武要是选择不保守秘密的话,白石千怜会想着怎么才能杀掉、最次也是弄残他的。
“所以,班长,你想说的事,是什么事呢?”
平泽真武站在白石千怜身后,看着她如瀑的黑发随风飘扬,挺然直立的背影,心里满是疑惑。
这一整天,他都在思考着白石千怜要说的事,但怎么想都想不明白。
白石千怜会有什么事和他说呢?
难不成是她对前两天黑濑泉帮忙打架的事,仍然耿耿于怀吗?
那也不至于吧?
因为要是这样的话,直接提出来就好了,没必要瞒着黑濑泉。
而在他想着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时,背对着他、俯瞰校内建筑的白石千怜,缓缓开口道:
“没什么,只是和你说一个不能说出去的秘密。”
“不能说出去的秘密?”
这下,平泽真武更加疑惑,想不到白石千怜和自己共享秘密的理由。
他和白石千怜又不熟,顶多算是认识,应该连朋友都说不上吧?
“嗯,不能说的秘密……”
白石千怜点点头,突然转过身来,目光清冷而漠然地望着平泽真武,一字一句地说出那个秘密:
“我,其实就是朽木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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