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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朝廷不能为民做主,他们就干脆自发抱团,对抗朝廷。
内阁首辅杨浦惭愧的向陈云甫递了致仕疏,希望陈云甫能治他的罪,稳定两省民心。
「千错万错都是臣等无能之罪,伏请大王降罪!」
「伏请大王降罪。」
看着眼前一群人的认罪请罪,陈云甫失笑摇头。
「这不怪你们,这是孤的错,是孤太放纵那些资本家了,导致今日之祸端,不能把这口黑锅甩给你们。」
「再说,孤的儿子造孤的反,哈哈哈哈,这也算是喜闻乐见、屡见不鲜的事了,历朝历代,孤不是第一个被儿子造反的君王,但孤希望,孤能是最后一个。」
杨浦不再说话,默默的坐回位置。
他现在已经彻底明白陈云甫在谋划什么了,因为就在前段时间,远在印度的杨士奇给他写了一封信,信的内容很简单。
「大王所谋之局,成矣。」
资本是陈云甫有意纵容的,明珠港案案发后,三大家和本土资本力量被朝廷铲除,而陈云甫却赦免了贾达姆和科西莫,为的就是让两人抢占这留出的空白市场。
资本一旦形成垄断,势必贪得无厌。
一斤米一百文就是最明显的例子。
连粮食都贵到这个地步,其他的物价该是多么恐怖?
当矛盾积压到这一步,爆点随时会出现,而当第一个爆点出现的时候,那就一发不可收拾了。
而陈云甫想的,仅仅只是全面去阿拉伯或者说去资本化吗?
显然不是。
如果只是如此,陈云甫就没必要如此大动干戈、谋划多年了。
他玩了一手更狠的釜底抽薪。
「国家分裂断不可行,但内战孤不欲也,臭小子不是要和谈吗,你们内阁派人去吧。」
陈云甫垂下眼帘:「看看那个混账东西,打算跟老子怎么摊牌。」
儿子跟老子摊牌?
勇气可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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