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迟疑着说道:“不过,眼下咱们一仗没打,寸功未立,加上鞑靼人的踪迹到现在都没找到,封狼居胥说不过去吧。”
“谁说寸功未立的。”王弼直接唤来副将,也是自己麾下的义子王祁,问道:“这一路上,咱们抓了多少落单的牧民?”
“没计算过,五六千吧。”
“全宰了!”
王弼大手一挥,双眸之中满是兴奋:“为父要封狼居胥,就拿他们的人头,封天禅地!”
李远顿时大惊失色,连忙劝道:“将军,禹王陛下曾有言,除了八邻部和札剌亦儿部,其余的草原人只要投降,概不可杀害。”
“这只是陛下说,又不是命令。”
王弼满脑子都是封狼居胥的诱惑,哪里能听得进李远劝谏,别看他岁数大了,但能和蓝玉拜把子的主,也不是什么乖宝宝。
更何况,打完草原,自己就留在蒙州了,还管什么三七二十一,顾忌少了许多。
王祁就更不管那么多了,他当然是听自己义父的,闻言抱拳就走。
就这么,王弼这一路军在土剌河转了个弯,直接东向扑往肯特山。
历时三天的行军,又用了一天的功夫搭建封天台,王弼一声令下。
五千七百颗牧民的脑袋就此落地,被当成战功堆砌成了京观摆在了狼居胥山的脚下。
“父亲可以登台了。”
王祁兴奋的说道。
自家义父封狼居胥,他这个做义子的也是与有荣焉。
王弼激动到颤抖,堪堪拾级而上不足十阶,耳畔边,就听见微弱的雷声。
打雷了?
王弼悬足于空,目露疑惑。
大白天的晴空万里,哪里来的雷声呢?
很快,王弼就瞪大双眼,嘶声怒吼。
“敌袭!”
鞑靼人哪里都没藏,竟然藏在了肯特山麓这一片!
远远的天边,四面八方浮现出一条淡淡的黑线。
当头一草原男子面带冷笑。
“就知道中原人,克制不住封狼居胥的诱惑。”
“天赐我阿鲁台立此大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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