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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盖殿内其乐融融,朱标与皇后吕氏,带着陈云甫夫妻俩,四人觥筹交错,气氛正好。
得益于老大哥和陈云甫俩人感情深厚,吕氏对邵柠自然也很是友好,一口一个妹妹喊的很是亲切,不知道的外人,恐怕都会把陈云甫当成朱标的亲弟弟。
正在这时,一个小太监急匆匆走到吉祥耳边低语几句,把后者吓的面如土色,连忙来到朱标边上。
“出什么事了?”
“行宫那边传来消息,樉殿下他、他不行了。”
朱标顿时愣住。
好端端的,朱樉不行了?
几乎连过多的犹豫都没有,朱标就站起身,匆匆向外走去。
“备车,去行宫。”
陈云甫还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便问了一句。
“行宫说,老二他不行了。”
朱樉不行了?
陈云甫顿时愣住。
不可能的事啊,历史上朱樉是因为残酷暴虐,在洪武二十八年才被仆人下毒毒杀的,现在朱樉早早就被关进行宫禁足,不可能被人下毒,怎么反而早死了几年呢?
不过眼下再多的疑惑也没法得到解释,朱标扔下这句话后便离开皇宫,陈云甫也只好带着邵柠向皇后吕氏告辞。
走出承天门登上韦三的马车,陈云甫这脸,也满是凝重。
邵柠有些担心:“夫君,你怎么了?”
“没事。”陈云甫摇摇头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将邵柠送回了家。
邵柠看着没有动作的陈云甫问道:“夫君不回家吗?”
“为夫去一趟行宫,你先休息吧。”
陈云甫再三考虑,还是觉得此刻要去一趟,不是为了给朱樉送行,而是打算近距离看看朱元璋和朱标的反应。
再怎么说,那也是朱元璋的亲儿子、朱标的亲弟弟。
等到陈云甫赶到莫愁湖行宫的时候,果见这里的气氛极度压抑。
守宫门的甲士拦下了陈云甫,道了一声少师稍等便入内禀报。
陈云甫也不催促,沉着脸在行宫外来回踱步。
而此刻的行宫内早已是一片愁云。
朱元璋坐在床榻边,朱樉躺在床上,此刻的后者早已处在弥留之际,而朱标,则站在三步外。
“父皇。”朱标喊了一声:“老二他,怎么会突然病入膏肓。”
“太医说,老二气血攻心,抑郁成疾。”
朱元璋握着朱樉的手,满脸的苍老和痛苦任谁都能一眼看的真着,他悲伤的望着床上早已意识模糊的二儿子,说道:“老二打了一辈子仗,生性最是放荡,他喜欢的是沙场、是天地,而你打断了他的腿,让他成了废人整日困死在这床笫之上。
他接受不了,前些日子就已经逐渐不好了,有今日也是意料之内。”
朱标顿时洒泪跪下:“父皇,都是儿臣害了老二。”
“不怪你。”朱元璋闭上眼睛,怅然一叹:“他咎由自取,得有今日之灾厄,怎么可以怪到你身上呢。”
朱元璋越是这么说,朱标的心里越是痛苦,他望着自家老爹,嚎啕大哭。
“儿臣不孝,致使父皇白发人送黑发人,儿臣不孝啊,咳,咳咳咳!”
哭着哭着,朱标又剧烈咳嗽起来,这可把正陷入痛苦中的朱元璋差点吓坏,连忙松开朱樉的手去拍打朱标。
“标儿。”
一声标儿唤出,朱元璋也洒下了老泪:“咱真的从未怪过你,你是皇帝,你做的没有错,快起来。”
“父皇。”朱标握住朱元璋的手,一头埋进后者的怀里痛哭起来:“是儿臣害的老二,儿臣这个大哥,做的不好。”
父子俩抱头皆哭,床榻上的朱樉猛然咳嗽几声,呛出一口逆血,朱元璋惊回神,快步冲向床边,朱标也跑了过去。
“老二。”
“大哥来了。”朱樉睁开眼看到朱标,昏暗无神的眸子突然蹦出一丝光亮,他拼尽全力握住朱标的手,一边咳血一边说道:“大哥,我、我想求你一件事。”
“你说,老二你说,无论什么事大哥都给你办。”
“放、放过弟弟的妃嫔们吧。”朱樉死死握住朱标的手,哀求道:“千错万错都是弟弟的错,她们终究是弟弟的女人,不可为婢,不然,弟弟死了都无法瞑目。”
妻妾为人婢女,朱樉这几个月每每思及就觉得心痛如绞,浓浓的屈辱感时刻伴随着他,加上自己双腿残废无法行动,来自身体和心理的双重折磨让朱樉终于走到了油尽灯枯的这一天。
他的病,早已是医药罔效。
朱标紧握住朱樉的手,含泪点头:“哥答应你,哥哥马上就释放她们,让她们来见你。”
“父皇。”朱樉又握住朱元璋的手,哀求道:“求父皇一定帮儿子教育好尚炳,炳儿性格温顺,不似儿臣这般混账,儿臣知道,儿臣这些年做了太多的错事,可求父皇,一定不要迁怒到尚炳这些孩子身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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