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呢只是小偷小摸,有的呢是打家劫舍,罪刑的榷定需要有一个明确的标准,另外,还有的只是轻刑,比如打架斗殴,只不过是拘押一年,若是直隶的犯人拘押一年,却要发配到很远的地方去挖矿,来回的脚程可能都要好几个月,这不是白白荒废了吗。”
“嗯对,邹寺卿这个问题提出的非常好。”
陈云甫点头:“轻型犯占据了咱大明罪犯的三成,对于这种轻型犯怎么处置,确实需要好好考量,就地使用能不能解决。”
“就地使用?”
“哪怕是直隶脚下、京畿周边,我们也可以专门为这些犯人建造可以使劳动创造价值的生产单位嘛。
瓷器厂、砖厂,再不行还有属于兵仗局、军器局的炼钢炉、锻钢厂,沿海地区有盐场和船厂,每个省无论是沿海省份还是河南这种中原省份,都各自有官府官营的事可以做。
以前呢,多都是雇佣民间工人,现在完全可以让这些轻型犯来充任,既节省了用工费的支出,也可以释放大量民间工人,转型去扩产。
比如以前的人手只可以支持两座锻钢厂,现在转成三座、四座。
一个熟练的工人大概需要两到三年时间就可以培养出来,一个出色的工头、匠师大概需要十年,那么,一个重刑犯通过十五年劳动改造后也可以成为一名极出色的匠师。
等他释放后,朝廷少了一个犯人,而国家多了一个出色的匠师,他可以改头换面,以一个普通百姓的身份靠这门手艺挣钱糊口,也可以去培养出更多技术工人。
这就是,循环的良性使用,顺道还解决了狱后复民的就业问题,而不是放归民间,地方官府还要担心这群人继续为非作歹。”
“那轻型犯呢,他们只有半年甚至一年的刑期,这么短暂的时间,很难让他们完全洗心革面,他们很可能会继续犯罪。”
“累犯加刑,同样判一年的,累犯判三年,再犯判五年甚至七年。”
大家伙都笑了出来。
陈云甫这是把犯人玩了命的使唤啊。
生产队的驴都不敢那么累。
“当然,这只是本辅的想法,具体落实下去,怎么量刑、怎么使用、怎么安置就业,具体下来的量化标准,包括轻重罪行的审判,还得是你们专业来考虑。”
陈云甫站起身:“今天,本辅就说到这,你们讨论吧,讨论出一个结果交给本辅,还有内阁会要过呢。”
“是,下官等恭送少师。”
陈云甫点点头,而后又点了一下张紞的名字:“等会后,来找本辅,本辅有事交代。”
后者应了下来。
走出大堂,陈云甫问了一下身边的杨士奇:“本辅今天还有哪些事没做。”
后者拿着随身的小本本汇报道:“高丽的李成桂使者到了,带队的是他儿子李芳远,分管礼部的徐阁老前几日抱恙无法接见,您要先替内阁接见一番。
另外,山东左布政使赵子良奉内阁令于今日到京了,汇报济南、长清、东阿、兖州、济宁五府河流干涸导致今年山东粮荒之事。”
“唉。”
这一天天的,真他娘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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