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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旗、国歌、国舞、国礼。
这四样对于后世来说,可能也就最后两样有些陌生,前两样人尽皆知。
而在大明朝,这四样严格来说都比较模糊。
首先说国旗,大明朝的旗帜大抵上有六种。
龙旗、北斗旗、日旗、月旗、五色旗、黄底红日旗。
其他的还有太极旗、红日旗。
后世的棒子国旗、岛国国旗基本都是在这个时期借鉴明朝旗帜后形成的。
尤其是粗糙的速成红日旗,哪还有工夫去整黄底,直接就是扯一块白色底布涂一个红太阳上去,和岛国国旗几乎堪称一模一样。
之所以有如此多种的旗帜,究其原因还是礼法有别。
比如,朱元璋出巡的时候,中军打龙旗,左右翼打日旗和月旗,日月为明,中央处就守着朱元璋这头真龙。
衙门行在多打北斗旗。
漕运行船、民间船只或游船,则打五色旗或黄底红日旗。
如果旗帜一样的话,那还能分清楚尊卑吗。
一如国家礼乐,不同身份的人奏不同的曲乐、鼓点声都不能一样。
繁琐也冗沉。
至于国舞国礼什么的,这里也不多介绍了,反正就一句话,繁琐的很。
因此,大明朝从没有官方统一明确过,只有礼部制定过一个使用标准。
现在陈云甫拿出来要确定,就是决意给出一个明确且统一的标准。
“当年礼部定八曲的时候,那也是向太上皇多次请圣谕的,怎么到少师您这,自己就拿主意了。”
齐德又找到了一个机会:“国旗还好说,国礼呢、国曲、国舞呢,这似乎不该是咱们做臣子操心的事吧。”
这个时期,国旗还没被赋予神圣,对古代人而言这面旗帜的重要性,是不如国礼的。
礼法礼法,礼尚在法之前。
法可废礼不能乱,这是正统王朝尤其重视的一点。
别说齐德了,就连邵质都目露狐疑的看了一眼陈云甫。
这确实是逾矩了。
先不说能不能通过,就算通过了,这事传进朱标和太上皇朱元璋的耳朵里,那他陈云甫权臣的名头岂不是坐瓷实了。
这一刻,便是邵质这个岳丈也不得不发声道。
“少师,这事要不还是先面陈陛下后,再拿到内阁来讨论吧。”
“好。”
陈云甫那叫一个开明纳谏,这边邵质一开口,当即便起身。
“那么内阁会议先停一下,本辅这就去面圣请圣谕。”
内阁会说停就停、说开就开,齐德咬牙的同时也是暗羡不已。
到底还是做首辅有面子啊。
可隐隐的,齐德又总觉得陈云甫这么做,似乎是故意为之?
想到这齐德马上看了一眼邵质,却发现后者说完话就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这翁婿二人,该不会是唱双簧呢吧。
再说陈云甫,从内阁离开后真就去找了朱标,把这事原原本本给朱标如实汇报。
后者很是惊诧。
“你这不是授人以柄吗。”
“臣反正只能做十年,所以这十年,臣怕有人掣肘。”
陈云甫坦诚道:“这么大的事,如果陛下都能全力信任、支持臣的话,那么日后,臣在内阁做起事来就会方便的多。”
“朕明白了。”朱标恍然大悟的点头道:“你是故意在会上说出这件事,然后籍此机会借朕的口表明朕对你的支持和信任。”
“是,臣自作主张,请陛下责罚。”
“那都无妨,咳,行,朕知道了,朕说过,朕信你。”
朱标挥了挥手:“回去好好开好你的内阁会,朕在这等你的好消息。”
“谢陛下,臣告退。”
等到陈云甫离开,吉祥底气不足的说道:“陛下是不是有些太偏信少师了。”
“朕不信他,还能信谁呢。”
朱标也望着陈云甫离开的方向出神:“父皇也是那么和朕说的,但是朕与云甫相识十年,他从未在任何事上瞒过朕,甚至不惜压上性命陪朕任性,他要真的包藏野心,就不会直眉瞪眼的伸手问朕要权、也不会有十年内阁了。
咳咳,朕的身体朕很清楚,朕恐怕熬不过他,你说,要是云甫韬光养晦忠顺服从,等将来朕不行了,允炆继位,除了他,还有谁可做辅政大臣。
他和朕说,他不想当什么辅政大臣,只想着用十年把大明朝所有的内忧外患都解决掉,就致仕于田野,若是真有那一天,朕也学父皇禅位,便也和云甫一道归隐,倒也算是君臣一段佳话。”
“十年,给允炆、给后代子孙留下一个铁桶一般的盛世江山。”
朱标的感慨陈云甫是不会知道的,他现在忙着回到内阁转述朱标口谕。
“陛下说,国朝政务悉决于内阁,内阁能决定的事就内阁决定,拿捏不定的,再聆听圣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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