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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李原名来到太子府后如何哭的肝肠寸断就不提了,反正无论他是如何哭嚎最终都只能接受,黯然神伤的离开。
谁让他这个污点确实存在呢。
丁忧守制期间近女色生孩子,真要上纲上线可就不只是一个丢官弃职了。
陈云甫没心情搭理他,打从太子府离开后就直奔邵质家,他得把这个好消息通知给自己这位准岳丈。
“刑部尚书?”
这四个大字扔出来,换谁听谁不迷糊。
老邵做了几十年的官此时此刻听进耳朵里也不由的迷糊了。
还是陈云甫拦了一句。
“岳丈,是试尚书,还没定下来呢。”
“没区别、没区别。”
可不就没区别吗,一般来讲这种任命就是走个过场,干个几月,等到每年吏察的时候,只要没什么污点,吏部把名单往朱元璋御前一送这个试字也就拿下去了。
哦对,以后吏部的名单都往朱标那里送。
还担心有问题吗?完全没问题。
邵质好容易按捺下心中的激动,连喝下两盏茶才呼出一口气,看向对面而坐的陈云甫言道:“贤婿啊,老夫这辈子最幸运的事可就莫过于认识你了。”
“不敢不敢。”
“不是你的面子,太子爷怎么会复启老夫呢。”
邵质坚持道:“情深似海、恩重如山啊。”
“这话应该对太子殿下说才是。”陈云甫言道:“岳丈,太子殿下对孩儿确实堪称情深似海、恩重如山,如果不是太子殿下的赏识,哪还有孩儿的今天。”
一个刑部、一个鸿胪寺,陈云甫用脚指头想也知道将来自己再去东阁上朝的时候,那些朝臣看自己会有多尊敬了。
洪武朝的朝堂上,一股新兴的政治势力已经诞生,以他陈云甫为核心的权党。
陈党?
想想,应该说是太子党、东宫党更贴切些。
“当初陛下擢你东阁大学士一职的时候,老夫就说过,这个职位你切莫小看他品轶低,但职卑权显,你可是太子近臣,换言之就是将来九五的潜邸之臣,能与你相媲美的,只有那文渊阁大学士、华盖殿大学士。”
邵质这么说确实没错,大家同为秘书,能和陈云甫这位太子大秘放在一起比较的,可不就只有朱元璋的秘书了。
“岳丈当年可也做过华盖殿大学士。”
“是啊,只可惜老夫自己无能,辜负了陛下的恩德。”
邵质摇头叹气道:“朝堂之事,老夫处理的可不如云甫你这般井井有条,所以不就被赶到都察院做右佥都御史了吗。”
“也算升了官不是。”
“这叫发配边疆才对。”邵质知道陈云甫这是在宽慰自己,心情还算不错,自嘲道:“能做陛下的辅臣,老夫若是真有能力,哪至于今日还沾你的光复仕。
你看那宋讷因为做了文渊阁大学士,如今朝堂之上,多少人争相恐后的投其麾下,去岁底更是擢为国子监祭酒,门生故吏一大群咯。”
陈云甫频频点头。
做皇帝的秘书就这点占巧,不用你说,自会有人蜂拥投奔。
“想想看,老夫也算是沾了当年做过一任华盖殿大学士的光。”邵质又谈笑道:“如果不是当年做过华盖殿大学士,翁俊博案老夫办的如此糟糕,这项上人头恐怕早就不保了,陛下还是降了恩的。”
感谢了朱元璋一番后,邵质才重新把话题拉回来:“贤婿,这一次太子殿下所为,是为了你日后不被朝堂之上的明枪暗箭所伤,因此你需牢记,日后定要以踏实做事为主,切不可分心于争权夺利。”
“是,孩儿自当牢记。”
陈云甫点点头,表态自己心中有数。
“此番变动之后,朝堂官员也就算知晓了你陈云甫的厉害,他们不会再寻你麻烦,反而定会向你靠拢示好,甚至是投奔于你,越是这个时候你越要小心谨慎,最好和他们保持距离。”
邵质在向陈云甫教授着他的为官经验,后者正襟危坐不时点头应下。
官场之上有句老话,叫做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己眼下虽然未必得道,但也有人已经因为自己升天而去,这一点对于那些蹒跚仕途、踌躇不可得志的官员来说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这些游散于权力之外的官员们将会如同闻到腥味的猫,发情般的涌过来,料想将来自家门前,怕就要门庭若市了。
陈云甫还真猜的一点错没有,在朱标取得朱元璋的批准后,吏部公文一出,朝野上下就没有不惊呼的。
不过朱元璋会批准朱标的提请也很容易理解。
玩笑话说黄廷、邵质是陈党之人,究其根脚其实都是太子党。
因为陈云甫是太子党。
所以朱标无论提名谁,朱元璋都会同意。
朝野内外都是朱标的嫡系才好呢。
他也就不用这么劳心费力了。
而除了朱元璋以外,所有人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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