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手,除王翦外,王氏一族皆在咸阳,请不请田秦王都不怕王翦会造反,而王翦之所以请田以安后辈,其实际想要表达的意思是告诉始皇‘我一家老小都在咸阳守着家里那一亩三分地,大王尽可放心’。
君臣皆懂此意,故而才有‘始皇大笑允之’,怎么到了后人的解读中,又平白给这段故事添了那么多重意思,还能延伸到君王喜奸佞这种荒诞不经的话上。
再者说,王翦将军一生之所以百战百胜,因其少而知兵,凡于军中同卒休沐、与卒同食、不吝钱财,这些东西他们怎么只字不提?”
陈云甫憋着笑说道:“不断章取义、歪解经义,又怎么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寻一个心理安慰呢。”
官场的奇葩论调一向很多,但你要真留心去观察,这些所谓的论调实际上就是官员自我找的借口以此来将自己的过错美饰成所谓的‘政治正确’而已。
偏生他们看的书多,总能引经据典说出成本大套的历史典故,所以就会有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的人遭到蒙骗。
殊不知这些引经据典的内容也都是掐头去尾。
“做官就不要怕事,怕事还做哪门子官。”朱标负手绕着后院的池塘,边走边言道:“我大明如此大的一个国家,哪天能没有事,出了事就大胆去办,因为怕办不好受责罚索性干脆不办,个个如此,如何不造成今日这般冗政的局面。
孤常常再想,若是孤不如父皇那般勤政、孤之后人亦不如孤这般勤政,那我大明天下岂不是就乱套了。”
“今日咱们俩说的这两件事孤得好好想想。”
朱标站住脚步,沉吟道:“趁如今朝堂之上刚刚以新换旧,正好可以籍此汰撤一批庸臣,不然的话,再用如郭桓一党这般的臣工,那么父皇此番杀戮就毫无意义了。”
杀人的目的是为了换血,若是新血依旧恶臭不堪,那杀人就毫无意义。
需要更换的就不再是血液而是造血器官。
换言之,就是官场的风气和所谓的一些规则。
“人人都说官场是个大染缸,那孤就做一次司马光。”
朱标呵了一声:“父皇有句话说的极是,这天下没有什么事是不能推倒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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