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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鸣鸣发现的问题,可以自己解决的,属于这个小县城独有问题的,都自己解决了。
属于整个国家政策层面的,能想办法应付上面,又能给百姓解决问题的,她也都做了。
而她做不到的,或想不出办法的,就写信给母亲,请教她,她该怎么做呢?
朝廷能做些什么呢?
都是赵鸣鸣苦思而没有好办法的疑问,她觉得她娘肯定也没有,现在朝中肯定没人能想出好办法来,不然,只要有人提出来,她娘早出手解决了。
所以,既然问题还存在,朝中一点风声也没有,就意味着她娘和朝臣们都没有好办法,甚至可能都没发现问题。
赵鸣鸣自觉这一波自己走在她娘前面,于是装作忧虑,实则有些炫耀骄傲的给她写信,告诉她,你女儿我发现了这个国家存在的大问题。
赵含章收到信很高兴,立即细致的给她回了一封信。
赵鸣鸣喜滋滋的拆开信,等着她娘的夸奖。
赵含章的确夸了她,但赵鸣鸣脸上的得意慢慢消失,渐渐凝重起来。
她将信来回看了三遍,确认无误之后压在案头上,沉默不语。
范连音和祖道重等在一旁,见她神色凝重,连忙问道:「怎么了?」
见她不语,俩人不由心中忐忑起来,小心翼翼地猜测道:「难道是我等惹了陛下不满,陛下和您发脾气了?」
赵鸣鸣缓缓摇头,「不,是我发觉,我与母亲相差得太远了。」她突然有点担心,担心自己做不好皇帝。赵鸣鸣摸了摸案上的信纸,心情颇为复杂,她以为自己已经在向母亲靠近,且已很接近了,可这一封信,让她好像被一杆打飞的马球一样,与母亲的距离拉
得更远了。
她本以为她已经能伸手触摸到母亲的后背,却原来,她连母亲的背影都看不见。
挫折让赵鸣鸣第一次怀疑自己,她真的能做好一个皇帝,接过母亲手中的权柄吗?
赵鸣鸣难过了一晚上,第二天满血复活,一大早就把睡梦中的范连音和祖道重从床上敲醒,目光炯炯的和他们道:「我们来谈一谈。」
俩人还未完全苏醒,都有些懵逼,「谈什么?」
「我昨晚没和你们说吗?我娘有一整套的赋税改革,我们来谈一谈新赋税改革。」
俩人半眯着眼睛起身,等打开门看到彼此,和精神奕奕坐在走廊上等他们梳洗的赵鸣鸣,这才猛的机灵醒过神来,「太女,你刚才说要和我们谈什么?」
赵鸣鸣:「新赋税改革。」
范连音和祖道重一脸委屈,「您昨晚没告诉我们陛下信上写了什么。」
所以他们俩人什么都不知道,只知道昨天晚上皇太女深受打击。
但他们也没往心里去,皇太女自信得很,就算受打击,用不了多久就会好的。
可他们没想到陛下信上写得是这样要紧的东西。
俩人打探的问道:「朝中要进行新赋税改革?左右丞相和议事庭都通过了?」
赵鸣鸣挥手道:「未曾,我母亲说,这是需要两代人努力的事,税赋改革,非一日之功。」
赵鸣鸣将俩人拉到书房,「前几日困惑我们的问题,我娘的新赋税,基本可以解决。」
俩人张大了嘴巴,这怎么可能?赵鸣鸣就掏出信和一张大白纸来,提笔告诉他们,「我娘与我们的想法一样,新赋税当以银钱缴纳,当然,一些比较重要的正税,百姓坚持缴纳粮食等实物也
可以。」
赵含章要考虑到一些偏远的地方,粮食和布匹难售卖成银钱,因此会允许部分州县继续缴纳实物,以供百姓自由选取。
但,这在赵含章一系列的税赋改革中,只是很小的一部分。
赵鸣鸣他们本来觉得能踏出这一步已经是一大步了,谁知道赵含章并不是要往前走一步,而是很多步。
「新赋税要去掉丁税,将丁税摊派到田亩之中,从今以后,税只有田税,而无丁税。」
范连音和祖道重张大了嘴巴,不可置信道:「从商周始,丁税一直为主要税收,怎能取消丁税呢?」
「没有丁税,朝廷赋税岂不是要大量削减?而且,无地的商人、手工业者怎么办?」
虽然赵含章均分土地,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有土地的。因为他们有自己谋生的手段,手工业者和商人,在赵含章均分土地和户籍改革之后,他们买不到奴仆,只能雇佣长工和短工,耕作土地需要耗费比以前更多
的精力和时间。
所以有部份手工业者和商人,他们在权衡利弊之后会放弃土地,专心从事自己的职业。
对这部分人,朝廷也有相应的扶持政策。
所以,城中没有地的民还是挺多的。
赵鸣鸣道:「这些人与从前一般,要缴纳财产税。如此改革,可以一箭三雕。」
三人都不蠢,代入一想就知道新赋税改革的靶点在哪儿了。
一,遏制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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