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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贤考年年增加一些新规定,或是部分修改,到今日,招贤考的政策规定和考试内容已经不会有大的改变。
如今的招贤考分为四级。
县考、郡考、州考和国考两级。
国考分两个时间段考试,初试在秋天,考过之后第二年春天就可以参加决考。
这和科举的时间差不多,所以又叫秋试和春试。
春试第一名为状元,第二名是榜眼,第三名是探花,以此类推。
凡县令及以上官吏,都是从国考中选才。
从元贞九年开始,已经很少有人能通过推举出仕为县令以上的实权官员了。
所以,招贤考越来越重要,民间对招贤考也越发看重,天下人争相读书。
公学之后,有大量私学产生。
但,能通过国考的毕竟是少部分人,而且,随着教育的普及和时间的拉长,人才叠出,每年从国考中取中的人数开始下降。
除官员外,朝廷还需要大量的吏。
吏从哪里来呢?
就从国考之下的三级考试来。
县考、郡考和州考。
考生要走到国考,这三级考试必过,但也有的考生,只能过县考、郡考,或是州考。
他们会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止步于此,那他们就没有前程了吗?
不,朝廷也为他们铺了一条路。
县衙、郡守府和刺史府,每一级政府的运转除了官员外,还需要大量的吏。
这些吏不仅要识文断字,还要了解国家政策、法律法规,以及有一定的道德素养和文化素养。
从这几级考试中选择人才是最合适的。
所以,考过县考、郡考和州考的考生,要是不想再继续考了,这时候就可以选择去做吏。
当然,也不是说考过这几级考试就能马上做吏,这几级考试只是他们对应的敲门砖。
将门敲开以后还有一次吏考,这是针对性的考试了。
赵鸣鸣拿着自己的假户籍左看右看,在郡考和州考之间来回犹豫。
祖道重觉得她太自信了,忍不住道:“你这次县考只排在第九名,先别想州考了,万一郡考都过不了呢?”
赵鸣鸣一拍桌子道:“我那是因为生病了发挥失常,第九名并不是我的实力!”
祖道重还是道:“我们要认清自己的短处,反正我们也不靠招贤考出仕,你的目标是当个吏,县考也行了。”
范连音:“你不靠招贤考,我们却是要靠的,太女,你别听他的,以你的文采,就算考不进三甲,国考还是没问题的,我们就考!”
祖道重:“可我们出来不是为了考试,而是为了历练啊。”
范连音:“考试也是历练的一种。”
祖道重的父亲是祖逖,他本人已经从太学毕业,武课和文课都非常优秀,只要他参加武考,立刻就能入伍授官。
而且,以他的家世,就算不考武举,也能谋宫中禁军侍卫的缺,所以他不必跟人去挤招贤考。
但范连音不一样。
她是一定要参加招贤考的。
虽然她母亲范颖也有爵位给她,但范颖对儿女要求极其严格,范连音根本没有第二选择。
这次跟着赵鸣鸣出来也是她的一个机会,提前接触招贤考的机会。
这次三人考试,范连音也是考得最好的。
她现在考试上瘾,特别想郡考、州考一路考上去,要是能一直考到春试就更好了。
赵鸣鸣很快拿定主意,挥手道:“行了,我们去考郡考,我要进徐州户房,考到郡考应该也差不多了。”
很快,现实就给了赵鸣鸣一巴掌,表示她想得太美好了。
户房岂是那么好进的?
她虽考过了郡考,吏考也优秀,但依然被从郡里下放到县里,别说州户房,连郡户房都没进。
她被调回原籍——厚丘县!
赵鸣鸣、范连音和祖道重一起被调回厚丘县,成了贫困厚丘县县衙里的三个小吏。
祖道重因为功夫好,刑律学得还行,被调回原籍时成了一个捕差。
接待他们的文书一脸怀疑的打量他们,“你们是我们厚丘县人?”
他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三人耷拉着脑袋回答:“是。”
文书眉头紧皱,“你们县一上的学,还是县二?县考是谁监考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三人照着他们的履历说了,文书翻了翻他们的档案,发现还真是在县一念的书,那上面还有县教谕的签名。
他脸色好看了点儿,见他们脸色怏怏的,就问道:“你们年纪轻轻就过了郡考,怎么想不开去考吏试?努努力,过了州考去拼国考,就算春试不过,秋试过了也能求官啊。”
“做吏,一辈子都是吏,即便是有机缘立下大功,一个七品县令也是顶头了。”
赵鸣鸣耷拉着脑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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