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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东西不必赵申上报,只看岭南与中原的来往日益增多便知,加上元立的人无孔不入,岭南地区的互市很小,却如天星四散一样落于各处,赵含章想不知道都难。
元立为此还特意赶去一趟岭南,确定赵申只是尽责,没有别的想法,这才放心回洛阳,为此写了一个完整的报告给赵含章。
元立来报告时,赵含章正在书房里和汲渊等议事阁大臣议事,这是很小的一个会议,所以将满周岁的长殿下也在这里。
鸣鸣在这里放松得很,太后为了让她们母女培养感情,时不时的就派人来打听赵含章忙不忙,心情好不好。
只要得知她不是很忙,心情不错,立即把鸣鸣抱过来,丢在殿里玩半个时辰到一个时辰,等孩子和赵含章快不耐烦时就立即让奶娘来把孩子抱回后宫。
于是,在鸣鸣的小脑子里,和娘亲在一起很轻松,很自由,很好玩儿;
在赵含章的心里,小孩子好可爱,好有趣,好像带孩子也挺好玩的。
母女俩感情快速升温。
此时,鸣鸣就正在殿里爬来爬去,她已经快会走路了,爬起来就像沙滩上的小螃蟹一样,蹭蹭蹭就过去了。
她绕着柱子爬了两圈,似乎对柱子感兴趣,扶着柱子就站起来,去摸它上面的图案。
追着图案,不知不觉间就扶着柱子走了两步,身体晃了一下,她立即停下稳住身体,她似乎发现了趣味,稳住身体就扶着柱子慢慢走起来,绕过柱子看到坐在上面的母亲,她放掉柱子,张着两只小手就朝母亲走去,走了两步,身体一晃啪叽一声就扑在了地上……
殿中的大臣们心中一紧,先去看长殿下,然后立即扭头去看赵含章。
赵含章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只是眼角的余光一直看着地上趴着的那一小团。
鸣鸣跌倒后立即抬头看向母亲,见她没看着这边,立即撑着手臂坐起来,心虚的左右看了看,见大家都没再看她,啪叽啪叽的朝母亲快速爬去……
她爬到母亲脚边,扒拉着她的腿就站起来,用力挤到她的腿边,抬头对上母亲的目光,她就冲她扬起笑脸,依偎在她腿边不动了。
赵含章怜爱的摸了摸她软乎乎的脑袋,将她抱进怀里。
大臣们悄悄松了一口气,长殿下还真是皮实又可爱,竟一点没哭。
鸣鸣看到新进来的元立,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看。
元立给赵含章行过礼后又恭敬的与鸣鸣行礼,这才在位置上坐下,同时报告他在岭南一地的调查。
这一次他不仅在广州活动,还悄悄进了一趟交州和宁州,在三州交界处停留了三天,和赵含章道:“三州交界处的互市可以做大,借此进入交州和宁州,使两地依赖广州和中原,不敢再作乱。”
汲渊道:“赵刺史的教化之策乃上策,短时间内看不出效果,但过个五年,十年,第一批接受教育的孩子长成,就不会再凭蛮力和本能行事,知道用智慧和理智去争取,知道忠孝仁义,岭南之危便可解除。”
明预也认同赵申这两年多在岭南的作为,不吝夸赞,“虎父无犬子,恭喜赵尚书了。”
明预是不认同赵申去岭南上任的官员之一,因为他觉得赵申世家子弟出身,恐怕不习惯南蛮的斗争方式,而且他神神叨叨的,他很怕他最后被那些南蛮人同化。
赵铭脸上表情淡淡,并没有多骄傲的样子。
明预收回目光,腹诽,赵家这两代父子都有些奇葩,皆是父压着子打,子就是不顺从父亲。
看上去不慈不孝,实际上却是谁都知道他们父子算得上是慈孝的典范。
赵含章也很满意赵申在广州的政治成绩,和赵铭一样,她计划让他多待几年,将广州治理好。
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上策。
“今年长殿下周岁宴,请交州和宁州刺史来京,”赵含章道:“发电报,让赵申将文书递交给交州和宁州刺史。”
趁热要打铁,赵含章也想见一见两州刺史。
汲渊应下,元立就要去安排人沿途接应。
交州和宁州内部并不安宁,他们既然敢请两个刺史过来,自然不会对他们下手,可他们内部就不一定了。
要是交州和宁州刺史在来京途中被两州势力杀死,那朝廷的脸就被打得太疼了,而由此引发的政治斗争、甚至是战争是他们最不愿看到的。
朝廷要将主动权抓在手里。
赵含章给出目标,抱上鸣鸣就走了,剩下的事情交给汲渊他们去做。
交州和宁州很快通过广州的电台回话,表示一定会去洛阳参加长殿下的周岁宴,并旁敲侧击的询问皇室想要的贡品。
两州刺史突然变得友好,赵含章也没有为难他们,通过广州电台向他们传话,她不需要贵重的贡品,只要他们带来两州百姓的祝福就好,若可以,到时候他们和她说一说两州的风俗,带一些他们当地常见的农作物和种子便可。
和他们一样被邀请进京贺礼的只有北宫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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