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直接跌倒在地抽搐起来,卑微如同乞丐。
而此刻,姑苏腰间毛毛虫如同受到刺激一样,剧烈的蠕动起来,一道道血液顺着静脉从四面八方涌向魔蚕这里。
“啊……啊”
这种宛若无数针尖刺穿心脏的痛苦让她付出凄厉的叫声,塞雪的十指变得弯曲起来,青筋暴起,不断抓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
“师父……您……您这么了”
此刻月女的情况不比姑苏好到哪里去,卷缩中身体不断摇晃着,听到那凄厉的叫声。
悲伤欲绝,泪水早已经打湿了衣裳,艰难的蠕动身躯朝着姑苏爬过去。
剧烈的痛苦不断折磨她,地面上有着十道很长的爪印,凹槽里面还带有血液,头发在散落下来,宛若死相凄惨的女鬼一样。
那双毫无神色的双眸闪过一丝坚毅,只见她咬破舌尖,钻心地痛让她短暂变得清醒。
随后逆转内力重创己身,一口猛烈地鲜血猛地吐在地上,随后无力趴在地上,一根蓝色的玉簪就在她眼前。
与此同时,失去内力来源的魔蚕变得干净下来,逐渐不在动弹,如同睡着了一样。
而此刻的杨凯也恢复原样,双眸变得黑白分明,额头的圆环也消失不见,笼罩在四周的黑烟也一同不见。
一抹静光出现在他的双眸中,低头看向虚弱的姑苏,眼底浮现浓浓的杀意。
他没想到她居然会用这种方法来反抗她,真是该死。
“师父,师父,您怎么了,别吓月儿”
那种刻在骨子里头的恐惧消失不在,她的身躯也逐渐平静下来,来不及整理不整的衣衫。
来到姑苏的身边,双手扶起来她的脑袋,看着她那虚弱到连眼睛都无法睁开的样子。
心中大痛,泛白的唇角不断抖动着,通红的眼角出再次浮现泪水。
“咳咳,为师……没事”
艰难睁开双眼,区区几个字仿佛用尽她所有的力气,两只手耷拉在地面上。
“愚蠢,你以为用这种办法就能改变你的结局吗”?
杨凯大怒道,没想到姑苏如此刚烈,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
眼下她遭受内伤,无法在为魔蚕提供充足的养料,必将延长它成熟的时间。
他本想催化魔蚕,让它加快成熟时间,顺便也给她一个铭记于心的教训。
可没想到居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没有三四个月的时间,恐怕魔蚕都难以成熟。
而他成为天境强者的时刻也被推延,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
大手一伸,一股强大的力量凝重于手心,将地上的哭泣的月女抓了过来。
而姑苏的身体也再次落在地上。
随着杨凯的用力,那只捏着她脖子的五指变得弯曲起来,月女的呼吸变得困难起来。
伸出素手不断拍打着,可是当她看见那双深沉如渊的眼神那一霎那,一股源于灵魂深处的恐惧再次出现在脑海,并且不断蔓延出来。
如同看见了世间最可怕的生物,下一刻,正在拍打的双手变得无力起来,直到她不在挣扎。
就这样被人举起来,双眸也变得昏暗起来……
“住……住手”
恢复些许力气的姑苏扶着器皿,艰难挺腰,伸手刮开眼前的秀发,惨败的面容,灰暗的双眸,衣衫上混合着汗水,泪水以及血水,那憔悴的样子,让人心疼。
“这就是不听话的代价”
杨凯锐利如刀的双眸凝视着眼前的女人,平静说道。
“放了她,我答应你……做你的……鼎炉”
说完这句话,她的心被狠狠刺痛,颗颗滚烫的晶莹滚落下来。
鼎炉,这是一个多么恶心,羞辱的词语。
这是她逃避了近乎十年的词语,这十年来,她一直在寻找办法想要破解腰间的魔蚕。
不断跟杨凯虚以委蛇,就是想要麻痹他。
然而此刻,她居然甘愿做一个鼎炉。
何其的可笑。
可悲!
“你以为你有选择的资格吗”?
“放了她,不然我死在这里”
右手握着一根蓝色的玉簪,尖锐的一段插在脖子的肌肤上,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寒芒。
“咳咳”
见状,杨凯手上的力道更大了一分,面色阴沉如铁。
玉簪刺破肌肤,血液染红了尖锐的一端,沿着它流了下来。
“我要死了,你这辈子都无法成为天境中品”
她在赌,他也在赌。
就看谁先沉不住气。
杨凯的双眸徒然睁开,从里面闪射出一道无可匹敌,洞穿一切的幽光,强大的气势如同决堤的洪水一样,奔腾不息。
胸膛之上有着无尽的怒火在燃烧。
他居然被威胁了,而他还不得不接受。
这种屈辱的一幕再次发生在他眼前,让他感到无比的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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