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鸿德接过司机手里的拐杖,说:“我只是来给你父亲上炷香而已。”
周沫却疑惑又警惕地看着韩鸿德。
她不信韩鸿德大老远跑来,就是为了参加她父亲的葬礼。
一点都不信。
果然,上句话结束,下句话就暴露了目的。
“听韩沉说,一会儿你们还要宴请宾客,”韩鸿德说:“仪式结束后,你和你母亲应该有时间吧,我想一会儿的宴席是个好时机。”
“韩沉呢?”周沫不答反问。
“应该在医院陪他四哥吧,我也不知道,”韩鸿德说:“韩沉和他四哥关系最好,小时候两人经常一起闯祸,他应该和你说过吧。”
周沫双拳紧握,极力隐忍。
韩鸿德太会捅软刀子。
看似毕恭毕敬,遵章守纪地参加了她父亲的葬礼,但谈话间却又时不时提一下韩泽。
分明就是故意给她心里添堵。
周沫原本就对韩泽恨得抓心挠肝,恨不得生吞活剥了他。
韩鸿德就是来闹事,故意给周沫下马威的。
周沫头一次见韩沉的爷爷,也瞧出他站姿遒劲,虽然上了岁数有微微驼背,但举手投足间的姿态骗不了人。
尤其是那种趾高气昂的架势,一看能感觉出他好大的官威。
“这是我爸爸的葬礼,给他养老送终是我这个做女儿的责任和义务,不是韩沉的,”周沫顿了顿又说:“如果韩泽也需要举办葬礼,我不介意韩沉作为他最好的兄弟,也送他最后一程,聊表心意。如果您觉得不够,我也可以像您一样,穿着端庄,举止优雅地给他上一炷香。到时候我应该能比您更大方,我会多买两个花圈送给他。对了,我一定不会像您一样,说的,和做的一点都不统一。到时候我一定是真心实意,送他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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