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钟岳站在突然关闭的门外,既耐心又信心十足地等待着。童恩的反应太正常了,这种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突然见面所做出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如果说钟岳在敲门之前还有些忐忑,那么现在他已经没有了一丝一毫的担心。童恩的心和她关门的速度一样,一秒钟也没变,而钟岳自己最应该做的就是有足够的耐心。
看着已重新武装起来的童恩,钟岳笑了,笑容在最后一秒变成了深情地凝视,他已经不准备给童恩任何逃避地缝隙。
“为什么不会是我?你不想看见我吗?”
童恩心里突突直跳,钟岳的直接让她既意外又有些措手不及。
“可是,你怎么会有我的地址?”心里虽然已隐隐猜到了答案,但仍忍不住问出了口。
“是你妈妈告诉我的。我去过了你青岛的家,你妈妈给了我你的地址和手机号码。”
童恩的脸突然涨得通红,但一瞬间又转成失血般地苍白。拉开门的那一刻她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但迷底就这样被揭开,她仍然感到心脏停止了跳动,手脚冰凉麻木,空空的肠胃突然搅扭在一起疼痛难忍。
她嘴唇僵硬地张了张,喃喃地说:“你都知道了。”
童恩的表情让钟岳又痛又心疼,但他必须说出来,他必须让童恩直面过去,她一天不解开这个心结,就一天不能重新开始生活。他眼神爱恋地望童恩,他的脸告诉她:你难道看不出来吗?我有多爱你,我爱你,这还不够吗?你还怕什么?我,钟岳,就站在你的面前,我的眼睛,我的脸,我的一切都在告诉你,我爱你,你还犹豫什么?
童恩看懂了,每一句话都看懂了。她的脸开始发烧,心也一丝丝地开始溶化,突如其来的幸福让她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就好像飘浮在空气中的落叶,找不到让它永远栖身的地方。
“你打算一直让我站在门外吗?张晓棋。”钟岳的嘴角带着笑,充满爱意地说。
童恩的脸更红了,既尴尬,又羞怯,说不清的感觉混杂在一起。身体下意识向旁边一闪,给钟岳让开了进门的路。
钟岳一步迈进门里,这一步迈进来,他知道,他已经胜利了。
返身关上房门,他和童恩都站在窄小的过道里,两人之间就只有仅仅半步的距离。狭小的空间让童恩有些心慌意乱,她没话找话地说:“我还没有吃饭,你也还没吃吧?不如我们出去找个地方吃饭。”说着就要拉开门。钟岳一把抓住伸到面前的手,另一支手紧紧地抓住童恩的另一支手,热的烫人的双手慢慢用力把童恩的双手紧紧地贴在自己的心口上,看着童恩的眼睛说:“我的胃是有些饿了,但是这儿更饿,已经饿了一百八十多天了,再饿下去,会出人命的。”
所以的坚强,所有的伪装,在这炽热的一握中不堪一击地瞬间瓦解掉了。童恩无力地倚在身后的墙上,身体因为渴望在轻轻地颤抖。天知道她有多渴望这双温暖有力的大手,有多渴望这灼热滚烫的胸膛,一百八十多个日日夜夜,这压抑不住的渴望在她身体的每一寸血肉中隐隐跳动着,她佯做不知地忽略它,冷落它,刻意地排斥它,因为哪怕是一点点的关注,都会使它迅速泛滥地咆哮起来。她感到握在他手中的肌肤在一寸寸地融化,骨头被嵌进了他的胸膛里,成为了他的一部分。
她虚弱地仰视着眼前这张被情感烧得通红的脸,手心里捧着擂鼓般地心跳,忽然有一瞬间的迷惑,也许是在做梦吧?可梦为什么这么真实?真实的让她无法抗拒。意志突然在一刹那松懈下来,她太累了,在和自己无休无止的斗争中把意志消耗光了。就当是一场美丽的梦吧,她不再抗拒,不再挣扎,闭上眼睛享受这突如其来的幸福。
面前越来越重的呼吸烫伤了她脸上的皮肤,回忆和梦境交织在一起,大脑的混乱和身体的颤抖使她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灼烫的气息渐渐逼近她的腮边,当钟岳的唇带着饥渴,带着侵略,带着思念,带着强烈地快把自己焚毁的爱狠狠地吻上她的嘴唇时,霎那间天旋地转,世界在她身边消失了,尴尬、羞怯、衿持、理智,所有的一切统统跟周围的世界一起消失了。双臂在钟岳拥住她身体的同时缠上了他的脖颈,两张嘴唇带着强烈的占有欲紧紧地纠缠住对方,不留一点儿缝隙地胶着在一起,似乎要把刻骨的思念和渴望都倾注进这一吻中。两个人都像溺水的人遇到了救星,死死地缠住对方,即使同遭没顶也绝不松开。
钟岳在童恩的唇张开的一瞬间就失去了仅存的自制力,童恩的气息像醇香甘美的红酒,还未品尝就已经使他沉醉了。他深深地吸吮着,那柔软的感觉令他周身的血管都扩张开来,双臂环抱住她盈盈一握的腰枝,隔着薄薄的衣服,感到掌心下柔若无骨的身体渐渐变得发热,当童恩的双臂蛇一般缠上他的脖颈,身体像藤蔓似的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钟岳大脑中禁固已久的欲□望轰的一声冲了出来,瞬间流遍了他的身体。他用力把她更紧地贴向自己,恨不能把她嵌进自己的骨胳里再也拆不开,直到两人都呼吸困难,才不得不分开有些肿胀的双唇。
童恩急剧地喘息着,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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