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样了,与人结怨也好,施恩也好,终归都是有因有果,若为了让道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与人起争执,岂不是落得跟那些纨绔一样没出息?
然而李钦载主动让道,对方似乎并不领情,那位喝醉酒的年轻人满脸通红,张嘴便是一股浓郁的酒味。
“破落户……算你识相!”客人打出一个冗长的酒嗝儿,摇摇晃晃地往上走,嘴里念念有词:“老子是国公府的外亲,长安城谁见了……不得给老子让道?”
高歧勃然大怒,拳头当即就挥了起来,正要揍过去,李钦载还是拽住了他,朝他笑着摇摇头。
“罢了,一个醉了酒的人,跟他计较啥。”李钦载笑道。
高歧叹气道:“景初兄好涵养。”
“那倒不一定,只是比当年懂事些了,没必要结的仇,不妨忍了。”
两人正要继续下楼,这时刚结完账的薛讷下楼了。
李钦载赫然听到楼梯口的醉酒客人骂骂咧咧:“又来一个挡道儿的,给老子让开!不知我是谁吗?”
李钦载当即苦笑叹气,他知道今日又不太平了。
薛讷是个啥脾气,没钱的时候穷横,如今有钱了,脾气愈发见长,他能受得了这个气?
醉酒的客人话音刚落,便见薛讷一声不吭,却抬起脚,朝那名客人的胸口勐地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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