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仁殿内,李钦载又见到了李治。
进殿行礼,刚弯下腰,李治便飞快窜了过来托住他的胳膊,使劲拍了拍他的肩,大笑道:“景初可算回来了,不错不错!”
李钦载还是一板一眼地道:“臣奉陛下诏命,并州任上幸不辱命,特向陛下复命。”
李治心情似乎极为畅快,笑道:“朕知道,朕都听了,哈哈,景初不愧是大唐英才,任何差事交给你,都能办得妥妥帖帖,这次并州之任尤为利索,朕看了你的奏疏后,亦不由为你拍案叫好。”
“陛下谬赞了,臣只是尽本分而已。”李钦载谦逊地道。
李治摇头:“换了别人,怕是不如景初之能,办也办得拖泥带水瞻前顾后,也违了朕的初衷。”
“唯有景初深知朕意,此行打压粮商,降低粮价,还将河东道的贪官恶吏一举端了,消除了灾年之大患,功劳可不小,朕此时很庆幸,幸好当初任你为并州刺史,否则难保不会发生民变。”
李钦载被李治夸得有點脸红,毕竟当初赴任之时,自己可没那么伟大高尚的目的,纯粹只是抱着完成任务的心态。
李治又笑道:“听景初回长安之时,并州万民相送,并请行脱靴之礼?”
李钦载急忙道:“一切皆是天子恩泽,臣不过是代天子领受而已。”
李治叹道:“脱靴礼……朕登基以来,已然很少听闻地方百姓行此礼了,贞观时倒是有过几例,那都是官员对地方有大恩德,方有资格得此礼遇,实话,朕真有些羡慕景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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