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霜刚刚开口，就被娇娇给直接否决了。

    “妹子你是在糊弄我呢？”她对这香味是如痴如醉，不过对白沐霜的不够坦诚，却也没有太过于在意，只不过调侃了一句道。“这怎么是熏香了？我做生意见识的可广，那些熏香不都是得点着用的吗？为何你这……”娇娇想要形容她使用的方式，又不知道应该如何形容，只是觉得怪极了。

    白沐霜道：“它是不是熏香，是不是要点燃来使用，这些重要吗？我只是想问你一句，你觉得它香不香。”

    “香，比咱们那个带香味的胭脂还要香。”

    “那娇姐觉得，如果这个拿出去售卖，会有人要吗？”

    “这个……”娇娇有些为难了。

    她个人是很喜欢，不过胭脂和香水不一样，爱美的女子都喜欢涂胭脂，娇娇铺子里的胭脂又属于物美价廉的那种，像地主家的小姐，还有窑子里卖笑的女子就很喜欢，但香水的话看不见摸不着的，真让她说能不能卖的出去，好不好卖，娇娇就全然不得知了。

    “妹子，你倒是把我给问倒了。”女子轻轻皱眉，那神态瞧着是真的非常为难。

    看她如此为难，白沐霜也不好再询问。

    “无妨，娇姐不用有什么负担的。”

    “容我问一句，你这熏香准备卖多少银子？要是标价太高的话可能不好卖。”

    “十五两银子到二十两呢？”

    “这怎么卖的出去。”她大笑，“妹子啊，我们合作也有很长时间了吧？看在跟你熟络的份上，我劝你一句，你这东西呢，的确很新颖，但是也不是非得涂抹在脸上让人能瞧得见的，卖几文钱倒是可以试试，倘若是按照你说的十几二十两银子，肯定是不可能的。”

    依照娇娇的想法，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很多贫苦的人可能一辈子都不可能挣到那么多银钱，丞相府的小姐就是不一样，开价高，都不知道人间疾苦。

    娇娇还在那里规劝：“我建议你卖便宜些吧。”

    白沐霜有些无语，娇娇是真的不识货，她的香水之前在现世世界可是卖几千块钱一瓶的，现在只是卖十几两银子而已，要知道香水的制作十分复杂，而且产量也很低，又不像胭脂一样周期快能量产，如果只买几十文的话，还不如不卖呢。

    “娇姐，要不这样吧。”白沐霜把香水塞到娇娇手里，“这个给你，你先拿回去用着的，用了觉得合适的话我再送些给你，若是不合适，那便算了。”

    “这多不好意思啊。”娇娇眼皮子重重一跳，“我总不能白拿你的东西呀。”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今日你帮了我这么大的一个忙，感谢都还来不及呢。”白沐霜直接把香水塞到娇娇手里，为了防止她把东西又退回来，还语气很强硬的同娇娇说，“咱们都是朋友，我每次见面也叫你一声姐的，若是你不把东西收下，那未免太生疏了些，这些都是让你使用要反馈的，若是用了觉得好，或者是来胭脂铺的人闻着你身上香香的，激发起购买的欲望，这不就能促成买卖了吗？”

    “说的有道理。”娇娇想了想，白沐霜说的没错，她身上这香味的确挺好闻的，闲聊这么长时间味道都还未散去，比那些燃香的可强太多了。

    想到此处，娇娇便把她递过来的锦盒收下，并且谢道：“那我就不跟你客气，收下啦。”

    “收下吧。”白沐霜把香水拿给娇娇后，又把里屋重新收拾了一遍，换上新的褥子和床单这才喊娇娇过去休息。

    “我睡在这了，那你呢？”娇娇环顾了四周，这明显就是主屋，白沐霜是把主屋让出来给她住了。

    “没事，我睡柴房旁边的那个屋子就行了，夜里还要干活呢，也睡不了几个时辰的。”

    “这哪成啊，你睡这，我去柴房。”

    “姐。”白沐霜不由分说，直接按住娇娇的手，把她准备往外挪动的身子也往里又推了推。

    趁着娇娇不注意，她迈开步履朝着外面走去，还顺带把门给关上了。

    走出屋子，还能听见娇娇的声音从里面不断传来。

    ……

    翌日早晨，娇娇从睡梦中醒来。

    睁开眼瞧见岁岁站在门口，旁边还跟着小狼崽。

    看见岁岁倒是没什么反应，瞧见狼崽时，娇娇惊了一跳。

    “狼……狼……”她连忙讲被子往自己身上挪，企图不被狼崽子看见。

    岁岁低下头，摸了摸小狼崽的脑袋：“团子，你上去亲亲娇娇姨。”

    “别，我怕。”岁岁莫不是要把她吓死，还亲亲摸摸呢，看见那森白的獠牙她心里就像是又一只打鼓疯狂的敲打着，心都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狼崽子那双绿蹬蹬的眼睛就这样盯着她看，就在娇娇快要被吓得魂飞魄散时，白沐霜过来了。

    “岁岁，你又调皮。”她给岁岁递了一个大馒头，又从碗里夹起一块带血的生肉朝着团子丢过去。

    看见肉，团子嗷呜一声，血盆大口一张直接就把肉吞进肚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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