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何以足跟缓冲,在对手的怪力压制下,皆是收效甚微,并且,随着皇昭陵愈发奋力的迎击,幽羚的退身也愈发显著,就连持剑格挡,也渐渐难以为继。
终于,在皇昭陵一阵落锤定音般的挥击后,幽羚终于被缴卸了全部的防备,在金刃的劈斩下倒飞而出,直至重重砸落在身后的墙壁上。刹那间,轰响阵阵,尘烟滚滚,瓦砾灰烬纷扬坠下,将幽羚的身形全然埋葬其中。
而另一边,结束重击的皇昭陵亦是蜷身下蹲,大口地喘着粗气,攻击终末的瞬时,那团跃动的金辉骤然溘灭,重剑恢复原有尺寸,又被皇昭陵一把刺入地面,以此支撑身躯。
“打中了……不过,感觉还没有……”虽然看似胜负已分,但当皇昭陵的视线投注于那团尚在弥漫的尘屑时,一股沉抑的压迫感,却如同巨石一般堆砌在他的心头,令他顿感窒息。仿若在那团形似浓墨的灰霭之后,仍然潜伏着一头凶恶嗜杀的猛兽,只在自己放下警惕的瞬间,便要冲出扼断自己的咽喉。因此,皇昭陵不敢有丝毫松懈,仍然紧握把柄,等候对手的攻伐。
就在此时,那团尘烟却是兀然剧烈颤动,弹指间,一道虚影冲破雾障,摇曳手中长刀,再度向着皇昭陵冲去。“果然是这样吗!”虽是意料之中,但幽羚的突袭,还是令皇昭陵眉间紧锁,他一把擎起重剑,便对着那道奔袭而至的流影快速斩下。
但是,就在剑落的瞬间,幽羚挪移身形,便从金锋之下掠影闪过,只在须臾之刻,便绕行至皇昭陵的身后,靡靡残影,在皇昭陵的身前留下一道斗折的行径,宛若一条逶迤长蛇般,令人不寒而栗。
“力度确实不错,但还欠点火候。”还未等皇昭陵收剑回防,耳畔便响起了幽羚阴冷的话语:“那么,就到此为止了。”此时,幽羚足尖点地,手中长刀轻振,便砍向皇昭陵的后颈。
然而,就在寒锋即将枭首之际,一声沉稳的宣告却突然响起:“呵,谁说到此为止了?”此番话音刚落,皇昭陵立刻翻转手腕,原本对地的剑锋,便自腋下而出,斜指身后。
“什么,难道他想……”就在一丝惶然萌生于幽羚心头之时,皇昭陵再度摁动腰带键钮,剑光烁动时分,锋刃霎时扩增,如同一束冲天光柱,向后疾速延展。不消片刻,形似钳叉的剑尖便架住斩落的长刀,恰如先前幽羚拦下皇昭陵的进攻一般,将其亦是阻挡于此。
“嘁,雕虫小技!”不过,对手的回防并未使幽羚有丝毫惶乱,不屑言之后,幽羚双手持剑,企图用力斩下。但是,令他始料未及的是,眼前那柄由辉光组建的剑刃,竟骤然炸裂,一圈灿金光晕,便如涟漪般漾开,但传来的冲击却有着迅猛之势,顷刻间便将幽羚向后逼退。
“从一开始,就没打算用蛮力和我对抗吗?”连连退却之际,幽羚方才觉察皇昭陵的计划,而就在这时,皇昭陵却已然奔赴幽羚身前,由双手持握的重剑上,虽然仅仅吸附着一层微薄朦光,仍被他重重挥击。
“请原谅学生的无礼,前辈!”于心中默念最后的告慰,皇昭陵随即抡动重剑,拼尽全力拦腰斩去,伴随一声金铁交接的铮然响动,便是两人擦肩而过,皇昭陵的手中,褪尽余辉的重剑笔直前指,倾身蹲伏,仍作交战之姿。
在他的身后,幽羚轻颤一阵,仿若塑像一般耸立,但持剑之手,却仿佛尽失力度,只是木然地垂落。在他的身前,还有一道横向贯穿的剑创,深达数寸,裂口之处,尚有一团荧荧金光,即便强大如幽羚,面对如此严重的伤情,恐怕也是危在旦夕。这场宿命般的对决,似乎也已有了胜负之分。
“这,就是我的实力,也是我的觉悟。”许久之后,皇昭陵仍然维持着最后的姿势,他的声音低沉,宛如哀悼亦或缅怀:“我也不想与您兵戎相见,但您已经抛弃了曾经的信仰,我也不得不行此忤逆之举。”
“是吗……”这时,幽羚颤动着垂下头颅,口吻近乎气若游丝:“看来,我还是小看我曾经的学生了。”“我还是想和您问清楚。”虽然内心几多踟蹰与挣扎,但皇昭陵还是追问道:“为什么,您要做出这样的事情,为什么又要选择和那些家伙同流合污?”
“因为,我是,奥菲以诺啊!”突然,幽羚的话语中掺杂一声清晰可辨的冷笑,语气也被一抹狰狞所取代,当他再度挺身站立之时,胸前剑创处竟无端迸射数道明艳的赤色电光。
“什么?”这般异象,自然引起了皇昭陵的注意,而就在他回身望去时,却见一道形似新月的血色雷光正朝向自己疾驰而至。方才结束强攻之后,皇昭陵无力反攻,亦无从格挡,只得劈下重剑面前招架,剑刃斩中雷光的须臾,震响之中,亦夹杂着皇昭陵沉声哀鸣,灼天明光,瞬间将整间幽室笼络其中,也令其中之人于瞬时目瞽。
当苍光散佚之时,但见皇昭陵胴体一颤,便已是匍匐倒下,此时,一抹惨淡的浅金光晕扫过,O
ga的重甲竟在一击之后不堪重负,解体消散。皇昭陵虽几度尝试起身再战,却终是徒劳无功。此时,幽羚已然转过身来,手执长刀矗立如峰,值此片刻之际,他胸前的伤痕竟已复原如初,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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