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
“放松点,老东西。”老者一边在心中默默念叨,一边却展露出一丝微笑:“如果真的是那样,你至少也能和东政见面了,这不是你这么多年来的愿望吗?紧张什么,开心点吧。”
终于,老者来到了那扇铁门前,叩门声不知何时已然停止,但他有所感,那人应该仍然站在门口。又是一轮深沉的吐息后,老者终于将手伸向了门栓,伴随着枢纽锈蚀处的刺耳啸叫,老者便将那身铁门一把推开。
然而,令老者颇为意外的是,预想之中的可怕场景并未出现,自己的家中万物如初,也丝毫不见不速之客的身影。就在老者更为一头雾水之际,却见自己的脚边不知何时滚落一物,似乎它正好被放置在门框出,伴随着自己开启暗门,便滚落在自己的脚边。那是一个被仔细包裹的黑色盒子。老者弯下腰,将盒子拾起时,才发现盒子的表面还贴着一张纸片,上面用工整的字迹写道:
“来自摩涅莫绪涅的礼物,切勿用手触碰。”
“摩涅莫绪涅!”看到这个称谓时,老者浑浊的瞳孔猛地一缩,他立刻想起,自己的儿子曾经和他说过,自己主导的那场研究,正是命名自这样一位神祇。然而,也就是那场研究,令他最终沦为了创世者的棋子,被迫藏匿自己。
而就在半年前,他彻底与自己中断了联系,老者几经打听,才知晓了他已经罹难的噩耗。当时,老者一度万念俱灰,也曾想随他而去,但回想起他生前与自己立下的约定,还有那个受子嗣的友人托孤,将其抚养长大,如今却下落不明的孩子,老者终于还是强忍悲痛,继续生活下去,直到那个人的出现。
如今,眼前的这个包裹,虽然不知道是何人送达,意图又为何,但老者知道,那人的行为绝非空穴来风,他既然能说出这个名讳,就证明他对此事尚有知晓。老者的手颤抖起来,那个原本轻盈的盒子,如今却有千斤之重。老者立刻关起暗门,加快了前往试验台的脚步。
然而,他却并未察觉,就在一旁的橱柜后,却有一人顺着间隙,注视着自己的一举一动。在看到自己拾取盒子后,他便抿嘴一笑,随后,那人捻动额前的白发,向着大门踱步而去,同时,他也抵住了耳边的通讯器,压低声音道:“东西已经送到了,接下来就看你的了。记住,一定要把那家伙给引到这里。”
行动告终之后,北腾和剑螯便借助各自的能力,越过战区防线,前往了那片藏匿于葱茏密林中的母巢。在那间人头攒动的房间内,收容着奥菲以诺王的身躯的,那只形似棺椁的水槽中,仍然在间歇地闪烁着颓弱的苍白虚光,显然,它的猎食仍在继续,战区之内,也仍有不幸之人不断牺牲。
水槽前,剑螯单膝跪倒,垂首侍立,语气虽然冰冷,却敬畏至极:“血玫大人,下属前来复命。”“嗯,你做得不错,既让王成功地享用到了食粮,也毫无意外地战胜了联盟的骑士。你果然是我最信任的战士呢,剑螯。”扩音器中,血玫的声音似乎也有些欣然。
“一切为了血玫大人。”虽已蹲伏在地,但剑螯还是恭敬地躬身致意,随后,剑螯便发问道:“恕我多言,血玫大人,当时为什么不让我继续战斗而下令撤退呢?就算多了一个搅局的,我也有信心提着他们的人头回来。”
“不必!”然而就在瞬息,血玫的语气突然冷若寒冰,扑面而来的震慑,令剑螯立刻噤声:“现如今,复活奥菲以诺王才是当务之急。只要能让奥菲以诺王重新降世,联盟对于获得了最强力量的我们自然也就束手无策了,到那时碾碎他们轻而易举。现在,你们只需要完成我的指令,不要妄图僭越。”
“谨遵指令,血玫大人。”剑螯连声应答之时,他的声音似乎都有几分颤抖,仿佛顿感震恐。“退下吧,之后的行动,我会通知你的。”沉默片刻,血玫下达了逐客令。而对此,剑螯全无一丝抵牾,窃声回应后,便退身撤离。
然而,就在剑螯离开视线之时,血玫却发出了一阵不合时宜的阴沉冷笑:“呵呵呵,真是有趣啊,当年,你险些夺走了我的生命,如今,却反而沦为了我手里的棋子。命运啊,真是变数无常,那个时候,谁都不会想到,未来我们会选择这样的道路吧。”
这时,血玫停顿了一下,似是沉浸于往昔的回忆中:“联盟,只是一群软弱而自私的乌合之众。我会得到最强的力量,用自己的方式,去报当年的仇,守护我想守护的东西,会用我的方式统一这个世界,直到所有人,都对我俯首称臣!”
与剑螯迥然相异,在回到据点之后,北腾并未选择前去觐见血玫,似是长久以来的桀骜性情使然,他向来无意对这个隐藏至深的首领俯首帖耳,而后者似乎也对此习以为常,从未加之约束,毕竟对于北腾而言,随心所欲的杀戮便是对他最好的嘉奖,也是诱其就范的绝佳筹码。
然而这次,北腾的状况却有些许异常,他刻意回避了研究所内稀疏的人流,在阴暗隐蔽的一隅倚墙站立。此时,北腾一面沉重地喘着粗气,一面将手扶持在了自己的腰间,那里正是易彬最后一次射击时命中的位置,那束不同寻常的银色子弹,在击中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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