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为我开发更强的力量,哪怕是造一把新的武器也好,我一定要,我一定要干掉那家伙,一定要亲手砍下那个混蛋的脑袋!”剑炽风的语气越发加重,先前勉强维持的镇定,也随着时间推移逐渐消磨殆尽。
“有些事,可能确实不是我们想做,就能做的。”剑重勇的回应迟疑了一下,似乎他也曾竭力设想着,是否能找到一个双全法,但最终还是无功而返:“这次的事情,我可能真的帮不了你。我也不希望,你再去直面那个收割者了。”
“您在说什么……难道您忘了吗,您忘记了那家伙是什么人了吗?”听闻剑重勇劝阻自己避战,剑炽风的语气如同难以置信般颤抖起来,随着一声沉重的拍击,就传出了他的汹汹怒吼:“您忘了十七年前的仇了吗?您忘了妈妈和妹妹是怎么……”
“我怎么可能忘得了!”然而,一阵更为洪亮的咆哮,却打断了剑炽风的质问声,不仅室内的对峙戛然而止,就连门外的易彬也为之一怔。他怎么也不会想到,向来与人为善的剑重勇,竟会爆发如此的震怒,因此,即使是易彬,都不免屏息噤声,原本稍显聒噪的走廊,此时更是陷入了一片死寂。
这样的沉寂持续了十余秒,终被剑重勇那掺杂着哽咽的声音打破:“怎么可能忘得了……十七年,我一直都活在愧恨中,愧恨自己当时有能力为联盟创造力量,却没有力量保护她们。”剑重勇的话语,不再余留丝毫的怒意,只有痛彻心扉的悔恨。
易彬听闻,也不免轻皱眉间,他虽然不知道十七年前,那场浩劫的始末经过与细枝末节,也不曾见到此刻两人的神情姿态,但恍然间,一切似乎都已经映入他的眼帘。而剑重勇的抱恨倾诉,则如同锐矢利剑,攮刺在易彬的心头,这种难以抵遏的痛楚,甚至令易彬感到几分窒息。
“对不起……”良久,剑炽风似乎也平复了自己的心境,向着剑重勇致歉。不过,他的语气并未息止,后面似乎还有一句称谓,却在出口之前,被剑重勇打断:“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已经失去了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我不希望我在失去你。所以,请原谅我,炽风……”无需多言,这仿佛便是父子之间最真挚的嘱托,剑炽风不再言语,屋内再度陷入沉默。
片刻之后,一阵不紧不慢的步伐开始向门口而来。易彬知道,即将有人离开房间,可自己所处的位置难以躲藏,就算抽身离开也未免过于刻意,因此,他并无任何的多余举动,只是退开一步,侍立在门前。少顷,房门被人打开,枢纽转动的声响,此时听来格外刺耳。那个从门口步出的身影,正是剑炽风,相较昨日见到时的样貌,眼前的他却更显几分憔悴,枯发凌散,双目无神,看起来亦是彻夜未眠。
在发现门前的易彬后,剑炽风似乎大为惊诧,他的眼底闪过一丝恼火,却又被他迅速克制。面对这个经历多舛的弱冠青年,易彬未发一言,只是诚恳地向他微微鞠了一躬。剑炽风不曾应答,他似乎本想转身离去,但微微侧步后,却又有几许迟疑。
接着,易彬只是听闻剑炽风重重地吐息一声,便匆匆与自己擦肩而过。易彬回首望去时,却感觉剑炽风的背影,在朝日辉光的布洒下,是何等的单薄与寂寥。那一瞬间,易彬想要说些什么,才发现此时的自己,亦是哑口无言,只能目送着剑炽风离开自己的视线。
“对了,可以和勇叔打听一下当年的事……”这时,易彬重新回想起自己来访的目的,然而就在他伸出的指节即将叩击房门的瞬间,却又停下了动作。望着紧闭的木门,易彬似乎已经看到了剑重勇的样貌。
对于这个刚刚再忆切肤之痛的中年人,此刻的无端造访,实属令易彬于心不忍。“算了,还是让勇叔也稍微平复一下情绪吧,等今天的战斗结束了,再去询问也不迟。”稍加权衡,易彬便将手缩回,随即走向了最近的一处楼道。
会议终了之后,游骑兵的众人都已是各司其职,其中也自然包括高剑鸣。这个在联盟中都颇有威名的猛将,在昨日也斩获了数只奥菲以诺。而此时,他正驾驶着机车寻觅着下一个目标。“无论怎样的对手,我都一定要打败!”一边暗下决心,高剑鸣一边也更加用力地转动油门,但就在他警惕地四下张望时,却不料在空旷的道路前方百米开外,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突兀的身影。
因为相隔甚远,高剑鸣不能分辨他的相貌,但却能隐约看见,在他的背上斜挎着一根黑色物件。虽然乍看之下,这或许只是一个寻常的路人,但同样敏锐的直觉,让高剑鸣即刻警觉起来。随即,他拉下刹车把手,将机车停在了路边,从后座上取下Faiz Blaste
后,就径直向着那个路人走去。
此时,高剑鸣才得以看清,那人是一个年逾七旬的老者,身着一袭旧式黑色长衫,虽是银丝苍苍,却不显老态龙钟,眉宇间仍是精神健旺,但那不露一丝表情的面容,也让观者隐隐心生寒意。在他的背上斜背一直黑色的布包,虽然包裹严严实实,却能看出,其中似乎是一只细长的硬物。
“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就在高剑鸣来到老者身边发问时,老者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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