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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场确权登记外围人员到了东南嘎查,用GPS对每户的草场重新打点测量。岱钦跟着转悠了两天,第三天他老早就去了挖沟槽那里,闭着一只眼睁,
蹲在沟槽边上向前瞅着铁柱弯弯曲曲的插在地里。
乌日根也过来蹲在他的位置上往前瞅着,跺着脚说:“ 好事不找,自上门来。晚上去你那吃杯酒,走哇,回去烧茶煮肉吧”
岱钦懵圈没了。
他又说:“有一半的沟槽在你的草场里,我这老花眼一瞅,你兜里鼓起来了,一把一把的红票子。”
“要是打点落不到,你请我吗?急啥呀,一会儿那三角支架就过来了。”
“这铁丝网偏摆的有五六步,应该在这土槽的点上。”那个确权登记的人,用脚尖戳着黑土堆说。
岱钦盯紧了脚尖,弯腰向前瞅着说:“亏大了,这些年。这探槽有五六步宽,阿来夫吃掉了我这一大片。”
瞅着三角支架的人,对岱钦说:“你说的没错,偏大了,这几年你吃亏了。”
手机在振动上,岱钦打了三次电话我一直没接。
我交替着把左右两块狼髀石放在手机上,左面的比右面的多掉下了两次。巴雅尔进门说: “挖探槽的那小片草场,有一半多是岱钦的。GPS打点的
人说的,该不会错的。”
我在衣兜里揉着狼髀石:“一半多是什么数,4个探槽不在一个位置上,带着仪器重测一遍,看看4个探槽谁家摊的大,大的多拿钱,不能听岱钦的。”
巴雅尔想拉近和阿来夫的关系,媳妇和查娜在一起上班,相互好有个帮衬。
他说:“阿来夫躺在床上去不了,查娜去瞅一眼,我去做个证人。”
高拥华指着测量出的图形说:“岱钦家的大,阿来夫的小。对半分好算账,没必要一分不差。”
额日敦巴日挠着头说:“阿来夫盆里的骨头,不会让岱钦拿走一块的。钱入了他兜里,让他吐出来,比割他的肉还难。”
高拥华用手机算出了准确的数:阿来夫2.3万,岱钦3.7万。
他又摇着头说,“要是阿来夫不同意,就按实际的大小来。”
嘎查长点着头:“不出意外的话,该能接受,阿来夫占便宜了。”
我打量着那张实测图,矿体的厚度远远大于探槽的长度,矿体的倾角和走向伸展到了岱钦的草场里了。
草场的边界清楚了,尽早测出地形图来,浅部中段这些矿,一年就采到顶了。
以后塌了坑赔偿,是个烂头事,不如现在铺好路,以后少打麻烦。
我安排着:“明天你去兜个底儿,要是阿来夫硬硬的不给钱,再换个方式。用同样的方式和岱钦签一份合同,补贴他3.7万。”
高拥华没挪步:“凭啥白白拿出3.7万?该是阿来夫……”
我催着他早点去:“没那么多凭啥,快去呀。一个朋友一条路,一个冤家一堵墙,那3.7万是钱吗?到了用急的时候,连一个字都买不回来。”
高拥华和那木拉图走后,我抓出那对狼髀石在办公桌上向怀里转了一圈,用左手按住后,又向怀外转了一圈。
瞅着两个渐渐停下来没贴在一块的狼髀石,电话里问额日敦巴日:“那3.7万元,阿来夫十有八九能给岱钦……他媳妇的工钱涨了,一年到手有5万了,死钱和活钱他会分辨不出来。”
额日敦巴日把我的原话变成了自己的话,告诉了查娜。
隔了一天查娜远远瞅着我,凑上前去说:“林矿啊,我不是有的人嘴里说的那样,是我的钱,我拿,不是我的,一分钱不少退给岱钦。”
高拥华也凑上前讨我的欢心:““嫂子的话是奶皮子卷着炒米吃,越嚼越香。”
那木拉图说:“岂止是香啊,嚼着奶条嘎嘣脆;喝着牛奶啃着奶豆腐,暖心暖胃的。”
槽探出了结果,奖励了高拥华1万元。
矿工下班后全涌上草场,低头溜达找旱獭的人更是多了。
那木拉图从小在牧区长大,对那些低头找矿渣的人说:“草没脚脖子了,绿草遮挡了洞口,累断脖子也不会找到啊。”
一个小伙子问:“高经理不是低头看到了一堆黑乎乎的矿渣子吗?”
那木拉图接着说:
要摸透獭子的习性。
9月中下旬左右,獭子陆陆续续入洞了,洞里的青干草已是满满的了。
10月中旬前后憋在洞里冬眠睡大觉。
大獭子4月份出洞,6月中旬出生的小獭子,才会爬出洞口。
“人小尿蛮多的,找到矿渣子的是你才对呀。”工区的一个高个子觉得那木拉图抢了自己的风头。
回过头来瞪圆了眼,难为着那木拉图:“獭子啥时换毛啊,一窝下几个崽子。”
那木拉图抿着嘴,小时候爷说过,獭子一年换一茬毛,断断续续能到7月下旬。
换毛后的獭子敞着肚幅争着和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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