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94章 正中下怀暗做欢 心知肚明被围猎(2 / 3)  草原往事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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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了,炖着吃吵着吃酱着吃,什么做法的都有。

    一个高颧骨宽平脸戴厨师帽的人,瞅着我手里的旮旯骨:“有年头了,盘得光光的流油。块头不是很大,是个小的狼髀石,不到一岁的小狼。”

    “不是狼旮旯骨,是山羊的。”

    厨师模样的小伙子从裤兜里掏出一块大的,说:“还揣在兜里干嘛,街面的商铺里有卖的,狼髀石辟邪免灾的,管用的。”

    巴雅尔甩头看到我和厨师说话,跑过来说:“菜,我点了,二楼的208。”

    我瞅着小伙子笑了,今天算是来对了。

    我问嘎查长:“满都拉到哪里了?”

    跟在腚后的巴雅尔心里咯噔了一下,满都拉也要来吗?忙问:“林矿,他要过来啊?要不再添两道菜。”

    下了两道梯蹬,我把他喊了回来:“门口瞅一眼嘎查长,他买酒该回来了。绿草和宁城老窖就行啊,他偏要买赖茅。”

    额日敦巴日打心里喝不惯这53度的赖茅,这酱香味呛得他眼里流泪头打颤,却装作品酒的模样:“好酒啊,口味纯正,润心润肺还润喉。”

    抿了一口又说,“林矿啊,这秘制的羊髀石有麻辣的,有香辣的,有酱的,有清蒸的,有原汁原味清炖的,您看哪一种合口味?”

    我看着彩色的菜谱,这羊旮旯骨前后赘了好长一块肉骨棒,想起了小时候的味儿,咽着口水说:“辣的吃不消,清炖的吧。这旮旯骨前后赘了骨棒肉,两块就饱人了。”

    “林矿,您老家哪里的羊多吗?也叫旮旯骨。”巴雅尔有点找到了知己的味道。这里的碟子浅,量不大,“要不再来一份吧,量不是很大,味儿地道,满街面的数这儿的啦。”

    “吃着看吧,多了吃不完,丢了可惜。”我吃得很慢,用刀剔除了黏在旮旯骨上的筋条,用力掰了下来,整齐放在碟子边上。

    我小时候习惯了叫羊拐骨。羊髀石这菜名外地人不看图片,不知是羊拐骨。

    额日敦巴日瞅着碟子一边的旮旯骨,不好意思地问:“林矿呀,干啥事都是板板正正的,剔得干干净净,一点筋片片没有。”

    我放下手中的小刀,问:“那个是左腿的?”

    额日敦巴日捏在手里,一一和那三个比量:“3个左腿的。”

    巴雅尔把嘎查长碟子前面地2个右腿的捡到碟子里,用刀修理得干干净净的,一个一个放进了我的碟子边上:“好了林矿,不偏不差正好3对,够吗?”

    额日敦巴日又问:“干嘛用啊,林矿。”

    转眼间我年轻了好多岁,说:“你们这里多去了,不觉得稀罕,光滑滑的捎回去。”

    巴雅尔看透了我的大半个心思,转动着眼球说:“炖煮熟透了的,不辟邪消灾,生拆的管用呢。”

    我眼光抖动了一下,草原也信这个。“要生拆?煮熟的好修理。”

    这一切没跑出巴雅尔的眼睛,他买的那对狼髀石和大号的狼皮有戏了。

    他姑娘莲花工作的事成算了七分,说出口的话像玻璃球一粒一粒落到了碟子里:“狼髀石才辟邪消灾呐。满街铺的块头小不说,多半是大狼狗的,是骗不识货的外地人。过两天我让外蒙的铁哥们过来带几对,纯野生的老狼,揣在兜里或是戴在身上,狼闻到那腥臭味老远跑走了,黄狗黑狗更是吓得靠不了身。”

    额日敦巴日前两年在“青龙”手里拿过狼牙和狼皮。“你说的是‘青龙’?那人靠谱,他手里的货地道,价有点偏贵。”

    巴雅尔说:“便宜的不能说是假货,基本差不多。捎回来你瞅瞅狼髀石的凹槽深,腥臭味特别大。明眼的人闭着眼摸摸那深沟槽,闻那味道,假不了。”

    “你有理由证明街铺里的是假货?过段时间来几个朋友过来看我,他们是冲着狼皮和狼牙过来的,看我只是个借口。”我延长着自己的想法,“饭后带我去几个铺里转转,店主看你是本地人,不能骗你。”

    额日敦巴日对巴雅尔说:“有事你先回吧。我陪林矿去溜达溜达,闲着也是闲着,瞅瞅这行情涨了,还是跌了。”

    “走啊,我也陪着。”巴雅尔前两天把价格溜达的清清楚楚,同样的货色至少比“青龙”给自己的要高出好多。

    巴雅尔笑了,陪着瞅瞅价格也好,至少说给我的东西,值多少钱,我清楚。

    他瞄着我俩进了店,有意落后几十步给前面店的老板去了电话,盯住着说,

    把价抬高一些,有个汉族人要买,买去送礼的,指望不上回头客,能赚一分是一分。

    他几步跟上了,一块进了他打电话的那个店里,老板瞟了一眼巴雅尔,会意笑了,说起了狼皮狼髀石和狼牙镇宅辟邪的那几句四五年一成不变的话。

    我余光扫了一眼巴雅尔,怀疑他给的狼牙是假的,开裂了几道细纹,外面包银“狼头”也变黑了。

    我摸着老板递到手里的大号狼牙说:“怎样辨别真假啊?”

    老板说:“你手里的是上獠。我出的货,没假货,放心吧。外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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